说完,那老鸨子便走了出去,走过柳蝶儿身旁之时,甚至都未多看她一眼。
过了许久,柳蝶儿才从地上爬起,捡起那跌落在地的丹药,小心的放于胸口处,抱着蜷缩的双腿,呜咽哭泣起来。
人前各自有风光,岂知人后遍凄凉,苍天若是真有眼,何来人间诸多愁。
……
回去的路上,木葫芦本欲与向云端争执一番,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老向为了给自己出气,把人家打得那么惨,那肯定是失血过多了,就当是让人家回回气血,补偿她一下了。
当然,那纸鸢也功不可没,至少有一大半的功劳,是看在柳蝶儿将纸鸢给了木葫芦的面子上。
“老向,你虽然仗义,可这下手也忒狠了点,虽说是为我出气,也不用下如此狠手啊,人家再如何说也是女子,你怎的忍心?”木葫芦与向云端漫步行在汨云城的街头。
此时朝阳初升,阳光暖洋洋的在人间铺开,明亮而不炽热,点点金光洒落在木葫芦与向云端身上。
木葫芦将纸鸢收进了乾坤袋中,双手抱于脑后,缓缓而行,他从未觉得生活如此美好过。
木葫芦的话,让向云端有些愕然,什么为他出气,什么下手太狠了,这都说的是什么?
向云端正待解释,便又听得木葫芦说道:“老向,这花船之上如何,你可是让那柳蝶儿给你看了身子,可知晓了为何女子的胸脯鼓囊不是藏了银钱,可是知晓了为何女子的抹肚不能随便……”
还未等木葫芦说完,向云端便脸上一红,怒喝一声道:“住嘴,女人的身子哪里是随便能看的,我只是,我只是问了蝶儿,蝶儿已经与我说清了。”
向云端此话一出,木葫芦那双大眼睛便上下打量着他,眼珠子滴流乱转的,这让向云端脸色更红了些。
“老向啊,你学坏了,开始学会说谎了,你已经不是我之前认识的老向了,一夜之间,你怎的就变成了这样,这让小爷我很是悲伤呐。”木葫芦在揣摩人心上,那绝对是炉火纯青的,一眼就看出了向云端在说谎。
“我没……没有……”
“还说没有,你昨日和那柳蝶儿打架,我都听见了,柳蝶儿的惨叫,与那日我听到的刘屠夫的娘子不穿衣服与人打架的声音一模一样,你还敢说未看到柳蝶儿的身子?”
向云端愣住了,他着实是被木葫芦的奇葩逻辑给搞懵了,原来他说的打架是这个打架,原来他说的自己说谎,竟是这样推断出来的,这简直……令人无言。
“老向,那女人身子如何,好看么?”木葫芦调笑的问向云端道。
向云端犹豫了一下,随后一脸郑重的说道:“那女子身子可不能随便看,女子身上自带阴毒法器,专吸男人阳元,当真可怕,可怕,若不是我发力高深,昨日便危险了。”
“啊?这么凶猛,那以后可得离女人远点。”木葫芦也是煞有其事的回道。
向云端果真是学坏了,他并不知晓,只因他这一句话,木葫芦对女人产生了多年恐惧心理,许多年不敢对女人假以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