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房师叔正掐着刁蕾干瘦的手腕,满是沟壑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没一会,他开口说道:“这孩子身体没啥大毛病,脑子里面应该也是好的,搁医院好好调养,别再让她受刺激,不出半年应该就能自然康复。”
这跟这里医生的说法大差不差,刁蕾没受什么外伤,脑部的核磁共振也挺正常,看来只是单纯的精神方面的问题。
徐爷又问到:“您看看要不要开点药,让这孩子调理的更好些。”
房师叔瞥了一眼徐爷:“嗯,也行,这次来给这孩子看病就不收钱了,看在小旭的份上,不过开药的费用另算。”
我赶忙说道:“说啥呢师叔,费用我照付,您只管开就行。”
房师叔听了这话满眼放光:“好嘞,徒儿拿纸笔来!”
小赖子从帆布背包里翻出一个活页的笔记本,然后递上了一根圆珠笔。
房师叔又号了一下脉,唰唰唰的写了满满一页的药方然后递给了我。
这东西我也看不懂,直接就递给了徐爷。
“嗯!好字。”徐爷先是夸赞了房师叔的字,确实医生的药方现在难有不潦草的,房师叔虽然用的是圆珠笔,但是写出来的字连我这种对书法一窍不通的人都觉得相当俊美,跟他邋遢的形象相差甚远。
然后徐爷将药方给了阿乐,阿乐诶了一声就走了。
徐爷又说道:“难得房神医来郑州一趟,小旭你带着他们好好玩玩,要钱要人直接跟阿乐说就行了。”
我赶紧点头答应,离开医院之前,我看见阿乐牵了几只狗往医院后面走去。
我先是在月湖公园附近给房师叔和小赖子找了个酒店先安排他们住下。
过去的路上,我看四下无人,悄悄的问房师叔:“师叔啊,你给我透个实底,那娘们到底能不能醒。”
房师叔阴沉着脸:“妈的你说的惹祸是不是就这个娘们!”
听到我给了肯定的答案后,房师叔说道:“小叶子跟我说了,都怪她妇人之仁,这娘们的生命力还真是旺盛,我说半年都是保守的,看现在这状态,不出仨月就能把话说利索了。”
听了这话我差点当街给房师叔跪下:“师叔,你得救我,这娘们绝对不能开口,她万一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不光我,小叶子还有她家里人都活不成。”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酒店,这地方是我从网上随便找的,趁着阿乐当时在忙。
不然他们给我安排的房子里不知道能有多少个摄像头和窃听器。
我给小赖子买了一个炸鸡全家桶,让他在门口边吃边把风,然后自己和房师叔进到了屋里。
我说道:“师叔,您给那娘们开的药方,有没有问题?能不能把她吃死!”
房师叔瞪起跟黄豆粒一样大的双眼,怒道:“放屁,那要是真吃死了,咱们不都得完蛋,你小子不能长点脑子。我那就是一副静气安神的药,能让她尽快恢复神志。”
这话说完我也急了:“拿不完犊子了吗,你有啥计划啊,就说到底能不能把这娘们处理掉!”
房师叔沉默片刻:“小旭,我这辈子无儿无女,就叶青这么一个晚辈,我当亲闺女看到大的,还有小赖子,他天赋异禀,继承我的衣钵还有机会发扬光大……”
“等会等会”我赶忙让他打住:“师叔,你这啥意思,咱们慢慢想办法,你别整这一出啊,送命的事可不能干。”
房师叔一巴掌打在我头上:“闭嘴,听我说完!”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跟我讲起了他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