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纠结要不要咽的时候,屋外的老狗忽然叫了起来,沙哑的叫声显得格外的诡异。
张把头听见却神色一凛,厉声喝道:“快吃!”
我眼看他把另一撮毛塞进嘴里后,也无奈吞了下去。
还好没什么异味,就是黄土的味道。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手电,打开后门,让我跟紧了他。
我俩便跑了出去,没走多远,我就听到了房子里传来砸玻璃的声音。
看来是有人找上门来了,张把头虽然身形佝偻,但是两条短腿倒腾的极快,我要大步紧跟。
我俩沿着铁路走了一百多米,前面出现了一条隧道。
我还很奇怪为啥这里会有一条隧道,两条废弃的铁轨延伸到了隧道里。
身后很快有手电光射过来,张把头大喊一声:“快跑!”,我俩赶紧往隧道里钻。
我俩一直在隧道里跑了四十多分钟才停下,张把头靠在墙上大口喘气,我更是站都站不起来了。
等他气喘顺了,说了句:“不用跑了,他们进不来了!”
我还疑惑这隧道里面没有拦人的东西,他们怎么会进不来的时候,张把头把手电光圈调小,一道光柱照进了隧道更深处。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几节车皮。
走过去一看,发现这几节车皮已经锈迹斑斑,有的地方甚至已经锈出了窟窿。
张把头从裤兜摸索了半天,掏出一把黄铜钥匙。
他踩着踏板站到了门前,对了半天才把钥匙塞进了锁孔里。
他边抖动钥匙边往一边拧,我生怕他把踏板踩断摔着。
费了半天劲终于拉开车门,他嘴巴叼着手电,掏出一个老式矿灯,点燃了提着走了进去。
我跟着到了车厢里,一股浓郁的腐臭味道传来,看来这个车厢平时应该不会有人来。
借着矿灯昏黄的光线,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有两张行军床堆在角落,还有一堆生锈的罐头。
张把头坐在一张躺椅上休息,顺手把法铃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而桌子上还有一件东西,我几个深呼吸才压制住狂跳的心。
那是天月剑,是我从重庆那个墓葬的奇怪石室里挨个砸碎石人掏出来的宝贝。
想不到徐爷竟然把这些东西都交给了张把头保管,只是这地方实在有些窝囊。
我开始还想着这些宝贝肯定是存在那种类似银行金库的地方,一米多厚的铁门,多少重密码的锁,原子弹都炸不开的混凝土。
张把头看着我盯着天月剑,问道:“你见过?”
我笑笑说道,那东西就是我挖出来的我能没见过吗。
小小的装个逼,昏暗的灯光下我不知道他在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我,只听到两个字:“厉害!”
但是这时候我还是担心,问道:“张把头,这条隧道可就是直来直去的,我都没有看到岔路口,您确定那些人不会追上来?”
张把头哈哈大笑:“小子,这应该是你这辈子唯一一次来这里了,我告诉你,这地方,天王老子来了,都进不来?”
我问为啥,张把头说不能告诉我,我也就没再追问。
很快,张把头的就靠在躺椅上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我也困得不行,扯开一张行军床,不管干不干净,直接躺上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