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晔用的十成十的力气，这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自己肩膀上，口中慢慢溢出一抹鲜血。鲜红色的血液挂在嘴角倒是给他苍白的脸色增添了一些血色，看起来有些魅惑。

“至于这么动气么？我只是开个玩笑。难道我说的是真的？”

黑雾在桌子旁边重新凝聚，不在以黑雾的样子示人反而变成了人的样子。

定睛一看，男子的容貌跟沈晔一模一样，但不同于沈晔身上疏离清冷的气质，男子的身上更多的是魅惑、邪魅。他的脸上邪气横生，嘴角还勾着一抹惑人的微笑，红色的瞳孔仿佛能摄人心魄。

男子微微歪了一下脑袋，干净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桌上的青瓷茶杯，虽然赏心悦目，却像有一头蛰伏的野兽在指间跳跃，冰凉、危险。

“还是说你对你的小徒弟怀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男子眼神看着沈晔嘴角露出一抹危险的微笑。

“沈夜，你给我闭嘴！”

沈晔脸上带着薄怒，双颊因为生气带上红晕，他对着男子丢了个法术，瞬间整张茶桌就变成粉末。

“你这是恼羞成怒了？果然你对你的小徒弟心怀不轨！”

沈夜像是不受任何影响一样，依旧嘴头挑衅着沈晔。

他从茶桌瞬移到沈晔身旁，凑到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你是不是忘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共为一体，我受伤了你也会受伤的，也会有痛的！”

沈夜压着自己喉咙的铁锈味，强撑镇定的注视着他。

沈夜话音刚落，沈晔就又吐了一口血，浓重的血腥味萦绕在他的周围。

沈晔捂住自己的胸口眼神死死的盯着他，一股不甘心蔓延在心间。

沈夜看着他的这副模样，心中非常畅快，不由得大笑起来。

“这个苏白还真是个妙人，有时间我一定要亲自跟他打打交道。”

沈夜的眼底带着浓浓的趣味，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眼睛微微眯起。就像是猎人盯住自己的猎物一样，在猎物被抓之前，他都不会放过猎物的。

沈夜当然知道苏白是谁，他就是想看见沈晔这张正人君子的脸上露出别的神情，他就是看不惯沈晔整日这么装。

沈夜搜了搜脑海中的记忆，突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点。

“炉鼎？”

沈晔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心脏猛地一紧，整日紧绷的脸竟有些变动。

两人的记忆是共用的，沈晔知道的事情，他当然也能从记忆中调出来。

之前沈夜没有出现是因为心魔能力没有那么大，最近沈晔闭关修为有些松动的迹象，趁着这个时机心魔就开始出现作祟。

沈夜当然注意到了他的变化。

沈夜微阖眼睑，遮挡住自己眼中的情绪，“你怎么这么着急？”

他嘴角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看着沈晔胸前青色衣衫上沾到的血液和他嘴角带血的样子。这种狼狈的样子怎么能不露出大大的微笑呢。

沈晔越是这样沈夜就越对苏白感兴趣，他到要是看看苏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一向冷淡的沈晔都对他上心。

沈晔将捂住胸口的手放下来，坐直身子开始运行功法，强压下自己喉咙处不断涌上来的血腥味。他的眼神发狠，像是做了什么巨大的决定。

不远处的沈夜看到他这个样子，脸色蓦地一变，脚步快速动起来想要去制止他。

但是沈晔狠了心要做的事情怎么能被一个他阻止。

还未到沈晔身前，身着玄衣的沈夜就开始化作黑雾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