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两个多月,从深秋住到了隆冬,云昭皮肤表面的外伤全部养好,精神头也很好。
除了无力的双腿和每月刷新的大脑,这两样都不是一两天能养好治好的,需要漫长的时间去恢复。
总的来说,要出院了。
很不巧,出院的前两天袁姨来请辞。
她家儿子下一年高考,正是人生最紧张最重要的阶段,她要回去陪考,照顾儿子的饮食起居。
云昭怎么能不答应,为人父母,许多在孩子一出生就注定了他们要为其操劳一生付出一生的命运。
袁姨临走前,云昭给她包了个大红包,感谢他这么多天的细心照料。
袁姨还特别担心她怎么出院。
这时候病房里被两人忽略的显眼包,自动请缨。
到了她出院那天,楼风一大清早赶了过来,搁那弯腰忙不迭地收拾,特别有主人翁意识。
云昭坐在床边,和进门来来出出送她的护士一一招呼作别。
“回家了以后也要注意,开的药要按时吃,记得定期来医院检查。”
云昭点点头。
“回家了就好好养身体,不要想太多,不要有太大压力,时间到了总会好的。”
云昭又点点头。
一旁默不作声的男人,手上可贤惠了。
收拾了床头杂七杂八的日常用品,又去卫生间把洗漱用品拿出门,再去把衣柜里的衣服拿出来,叠一叠。
别看他个子高,膀子粗,一股子倨傲劲,不像是能干活的,实际上他干活照顾人怪麻利。
整理放在床上的衣服,一不小心,手指不自觉捻起白色的内衣带,带绣花的那种。
耳朵蹭的一下红得滴血,下一刻手指慌忙将内衣摔在床上的男人。
下一刻眼睛惊慌失措的左看右看。
那边云昭背对着他,忙着和人作别,进门告别的小护士坐在椅子上,正对着云昭,视线比较窄,应当看不见他。
男人鼻子长出了一口气,烧红的手心搁屁股后面抹了抹。
慌乱地垂下眼,心里不住的跟自己辩解。
他不是故意的。
他才没有那么猥琐。
垂下的眼偷瞄了一下被甩到床上的那啥,下一秒眼珠子跟烫着了似的,瞬间移开。
扭着充血的脖子,别开眼,手上囫囵吞枣的一顿包裹,团吧团吧,剩下的全塞包里。
去第一楼大厅办了出院手续,推着轮椅出了医院门,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
云昭照着户口本上的地址,为前头开车的楼风指路。
b市是省会城市,一直以来发展建设的都很好。
经济发展在全国来说都算是名列前茅的存在,只是发展的再好,城市中也会有一些被人遗忘的老城区。
例如云昭父母为她留下的房子。
坐落于b市南边的老城区,这边的房子普遍30年以上的房龄,
大型SUV拐入逼仄的小道,逆着两方的人流,直接占满了窄小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