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哥,前几天兄弟们还以为你从良了,不再混迹酒场夜场,没想到。”
手里揽着女朋友,捧在手间的红酒一饮而尽,喝的就是一个畅快。
他抹抹嘴,四周五颜六色群魔乱舞的灯光。
他面向对面,独自坐单人沙发,一个劲闷头喝酒的男人。
男人冷着一张俊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闷了一口酒。
刚撂下酒杯,拿着黑色大理石桌上的车钥匙,起身不忘拿起落沙发后背的外套,随意搭在肩上。
“楼哥,难得出来不如就别走了吧,跟兄弟在这里乐呵乐呵。”
看着走到门前的人,前几日也是如此。
你说是来玩的吧,玩的也不尽兴,闷头喝酒,苦大仇深的脸,不知道还以为是来借酒消愁,不是来彻夜玩耍。
也不在这过夜,闷头喝够了酒,二话不说就要走,对他们这帮兄弟的挽留,比脱裤子不负责的渣男还渣。
果然不出所料,男人摆摆手。
“代驾司机在门口等我了,不好多留。”
你看,圈子内外都瞧不起他们这种靠祖辈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其实他们除了不务正业了些,花钱大手大脚了些,生活纸醉金迷了些,其他的,他们都是一等一的良民。
喝酒从来不酒驾,要不打电话让家里的司机来接,要么找外头的代驾,个个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离开了人声嘈杂的酒吧,车后座酒精蒸发的头脑昏昏沉沉的男人难得自我反省。
他觉得自己真贱,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人家还不喜搭理他。
要不我晚上就不回去了,叛逆上头,下一秒就被仰头的自己否决。
冷着脸,目光发直向上门,嘴里呼出的热气含着浓浓的酒精味。
敞怀,外套的羽绒服没有拉上链,站在门前,睁着一双看似清明的眼,点开了大门的密码。
“叮铃。”
大门应声打开,敞着怀的男人落拓不羁地朝里走,一声重一声轻的脚步。
大厅不同往日亮闪的灯光,所有的灯光齐开。
陡然从昏暗中进来的男人不适闭了闭眼,大手的手背遮在眼上,挡住了那前赴后继的刺目亮光。
屋里睡到半夜,醒来脑子一阵空空的云昭。
坐在卧室柔软的床上醒神半晌,依旧没有丁点记忆涌来的她,客厅等待了许久。
终于等到了人,驱动轮椅转身的她,装满疑惑的明亮眸子,歪头打量着背后进门的男人。
片刻,门前遮挡了上半张脸的男人,她对他有种莫名的熟悉,虽然她空白的记忆找不见他。
于是她听见自己对男人说。
“你是谁?”
放下手的男人似乎有一瞬间不自然的沉默,但是下一秒被他迅速的收敛。
见人不自在的笑笑,奔向她之前不忘带上身后的门。
“咔嚓!”
紧随而至的是男人温情而惬意的打趣。
“我是你男朋友,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