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嘟囔道：“我不是着急吗，你想想，那郭太算个球，别说三十六方渠帅，他连七十二方渠帅也不是，现在占山为王，嚣张跋扈，我们竟然要看他的脸色，一想到这，我就来气。”

管亥瞪眼跺脚，暴脾气说来就来，杨凡连忙摇头，劝道：“好了，大哥，着急也没用，还是从长计议，缓缓图之，只要能最后夺取白波谷，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夜里吃饭的时候，听管亥说起张宁成立女兵的事，杨凡觉得有趣，并没有加以阻止。

饭后杨凡照例巡营，李肃已经按他的吩咐把衣服和布匹率先发给了大伙，大家再也不用挨冻，也不用几十个人挤在一个帐篷里。

守营的军卒，见到杨凡，纷纷投来敬重的目光，杨凡频频点头，见有的士兵年纪还很小，站在风中冻得浑身直抖，哪怕穿上了厚衣也不顶用。

杨凡忙走了过去，大声问道：“你们归谁负责？”

有人回道“回渠帅，我们是铁山的部下。”

“把铁山找来。”

杨凡一脸的怒色，不由分说，便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披在了那个小兵的身上。

时间不长，铁山大步走来，到了近前，叉手施礼“末将参见渠帅。”

杨凡伸手指了指那个小兵“这是你的兵？”

“正是。”

“恐怕也就才十二三岁吧，这么冷的天气，你就忍心让他站岗放哨，还一站就是一晚上，你就不怕把人冻坏了。”

铁山不卑不亢的回道“渠帅，只要是我的部下，我会一视同仁，哪怕他年纪再小，只要从了军，就表明他是一个男子汉，我若对他过于照顾，那对别人来说就不公平了。”

说着，铁山转身看向那个小兵“狗娃，你从军是自愿的吗？”

“是！”

“有人逼迫你吗？”

“没有。”

“从军打仗会很辛苦，甚至会流血牺牲，你如果害怕的话，现在我就给你一个机会，马上退出。”

铁山冷面无情，当着杨凡的面，照样不客气。

狗娃想了想，赶忙把衣服脱下来还给了杨凡，挺起稚嫩的胸膛，笔直的站好了身姿。

杨凡叹了口气，没想到铁山这么铁面无情，他还真找不到理由责备铁山。

杨凡道“铁山，一视同仁固然没错，可有些情况，你还是应当酌情考虑一下。”

铁山目光直视着杨凡，一语不发，过了好长时间才说：“如果渠帅觉得我做得不对，可以把我撤职，让别人代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