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并没有照进廉爱的卧室,也没有办法用自然柔和的阳光温暖的叫醒还在熟睡的廉爱,窗外的天依旧是阴沉沉的下着暴雨,叫醒廉爱的是那疯狂的砸门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家人在这下大暴雨的日子里有着闲情雅致在搞装修。
“还不起来干什么呢?你以为你是千金大小姐?不用努力赚钱吗?快点滚起来,再不滚出来我就把这个门拆了。”门外廉妈妈疯狂叫嚣的拆着门,屋内侧躺在床上的廉爱脸红的吓人,眼皮属实是没有办法自行打开,耳朵还在工作里面还充斥着断断续续地叫骂声,身下的床单被冒不停的汗水浸湿出了人形。
‘快起来,廉爱你要快起来啊,好疼,真的好疼,怎么办,是不是有些热啊,这里好热,还有点冷,好冷啊,必须要起来啊,不起来又会挨打的。’廉爱脑海里的声音一直说着,可纵使大脑还在飞速的运转,身子仿佛切断了联系动弹不得。
卧室门被锁着也不知道廉妈妈是怎么在没有钥匙房门还完整的情况下冲进来的。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廉爱瘫在床上,被廉妈妈像抓小鸡仔一样揪着睡衣领子拎了起来毫无反抗之力,重重的扔在地上。在终于昏死的前一刻隐隐约约听见那个‘好妈妈’在说着什么,还挺温柔的样子。
浓郁消毒水的芬芳刺激着廉爱的鼻子里每一个小小的细胞,慢慢一点一点耸动着的眉毛预示着这个可怜女人终于可以醒过来。原本强睁开一些小缝的眼睛被强烈的阳光刺痛了一下又闭了起来,窗帘被某个贴心的人稍稍拉上了,缓了一会再次睁开眼睛的廉爱除了看到满屋子白色的基调,蓝色窗帘映着的柔和,就是演技超好坐在自己床边泪眼婆娑的廉妈妈林琳,以及站在床尾一脸关切样子的廉驰还有旁边胡子拉碴一脸铁青色的陈少陈与安。许是习惯了,这么好的演技大赏廉爱也不觉得让自己惊悚。
林琳看着刚醒眼睛就不停来回转动的廉爱,闪了一下眼底的轻蔑,拿着手绢轻轻擦拭着眼角根本就没有的泪水声音哽咽道:“不是你说你这个孩子怎么想的,从台阶上滚下来这么严重的事为什么不跟妈妈说,你知不知道你伤的有多严重吗?妈妈看到你这个样子的心都要碎了。你要是有点什么事让妈妈可怎么活啊?”这情真意切的样子俨然一副举世无双慈母形象。
床脚边的廉驰似无意地瞟了一下还在铁青着脸的陈与安接茬到:“是啊姐,你伤的太重了,有几根肋骨都骨折了,头皮上也有坏的地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担心我们不和我们说,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你以后可得小心点啊,要不我们陈少该心疼了,陈少从你进医院就一直在这守着了。”又探究的观察着陈与安的表情。
陈与安也不负众望的哼了一声,眼眸里满是轻蔑,却不曾言语什么。
廉爱看着这一出出的戏,本来不想说什么,被林琳握着的手被使劲捏了一下,看过去林琳还是那副慈母形象。无奈只能开口道:“我。没。事。让”每冒一个字嗓子就被扯一下,淡淡的血腥味呛的廉爱不住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廉驰见状赶忙舞台剧般的跑出病房高声喊叫着‘大夫’,引人观赏。林琳则是帮廉爱抚着胸口顺着气:“好孩子不说了不说了啊。”而陈与安冷眼的看着这一切想着什么。大夫皱着眉被廉驰连拖带拽的拉进了病房,看着床上醒过来的人,整理了下被廉驰扯皱的白大褂,拿出听诊器仔细的检查着病床上的可怜人:“你由于伤的太重,又有些轻微的营养不良,再加上昏迷的这一个星期前三天一直在发烧,能抢救过来是你的幸运,现在烧虽然退了,但是还是有些感染,需要在医院在多住些日子观察观察,病人需要静养,医院有护工,家属就不要再来打扰了。让病人好好休息,这样能好的快一些。”说完环顾着看看众人的反应。
“营养不良?”陈与安阴阳怪气的看着林琳问着。
林琳擦了一下嘴角眼珠子转了一下,抬起头正视着陈与安的眼睛,略带痛心疾首的回道:“嗯,这件事我说过她好几次了,她总是嫌自己胖,每次吃饭都吃一点,还说什么为了健康要吃素,这样都好些年了。跟她讲她又不听,有的时候我也气,怕她身体出毛病,可是她跟我说她瘦点你会喜欢,我看她为了爱情的那个样子,又生气又心疼,但也实在没什么办法毕竟是从我身上掉下的肉,也只能有气憋在肚子里。”又转头慈爱的看着廉爱:“这回听见医生的话了吗?可不能在为了减肥少吃东西不吃肉了,你这个样子与安也不会心安的知道了吗?”
廉爱僵硬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微点了点头。
廉驰摇了摇头看着医生正经地说道:“不行,我想了一下,我们每天就吃饭的时间来,我要亲自看着我姐吃饭,我怕我们不在她会又为了减肥不吃东西,这样怎么能好的快,我姐从小就疼我,我说的话她一定能听,我就每天饭点来吧,不来我在家也是白担心。我只有这么一个姐,让我来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