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大花和李承业说到关键的地方，就看到不远处有个小脑袋的倒影。

“雨水！”何大花哭笑不得， 转头看向外间的何雨水，“都说了，知道多，死得快。”

何雨水嘿嘿笑笑，一点不怕，“我有大姑，我不怕。要不是我现在骨折了，我也是个能传递情报的小八路。”

何大花、李承业相视一看，摇头失笑，招了招手，“别偷听了，过来吧。”

何雨水一瘸一拐地进屋，“大姑，你给我安排什么任务？”

何大姑摸了摸何雨水的脑袋，脑子里闪现出一些孩子牺牲的画面，摇了摇头。

“雨水，现在我们推翻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资本主义三座大山，实现了人民当家做主。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们牺牲很多。”

“现在这些敌特分子只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多长时间，有我们这些大人收拾就行了。你呢，现在受伤，就在家里老老实实休息。”

“如果聋老太太和许干事有什么行动，你看着就行，千万不要露面，也不要露出异样，就像今天晚上一样，你好我好大家好，其实内心恨不得弄死对方。之所以不动手，是我们彼此都没有准备好。”

何雨水连连点头，“我知道了大姑，我爸说了，苟着才能活得久。”

“呀！你爸不错，还能说句人话。”何大花讶然，“我和你表哥已经派人盯着他们了，这一次，我们一定能够成功。”

何雨水也知道事关重大，表情严肃点头，“大姑，我知道了。你和表哥赶紧商量，我帮不上忙，就不偷听了。万一我被抓了，敌人对我严刑拷问，我未必能守得住秘密。”

“我去外面放哨，拦着我哥，指使我哥干活，这样我哥就没时间来打扰你们商量了。”

李承业对着何雨水竖起大拇指，“雨水真棒，你哥就交给你了。”

“保证完成任务。”何雨水行了一个少先队员的礼，转身拄着拐杖离开。

何雨水刚刚回到正屋，何雨柱就进来了，“雨水，大姑和表哥呢？”

家里就那么多地方，大哥抬脚就能到隔壁，何雨水直接不回答，而是苦着脸，“哥，我腿有点痒，你给我挠挠。”

何雨柱一听这话，立即面露关切，“可能是打着石膏的地方焐着了。你坐好，我给你挠挠。”

何雨水大眼睛看向哥哥，语露关切，“哥，你真好。我知道你一向报喜不报忧，哥，你一直说你在轧钢厂食堂干得好，一句也没说烦恼和困难。”

“真的没人欺负你吗？真的没有困难吗？哥，我是你妹妹，有什么话你要跟我说。就算我帮不了你，但你说出来，心里舒服，我给你保密。”

何雨柱听到这话，鼻子酸酸的，抬手在妹妹的头上摸了摸，“雨水，别担心哥，就算有点小困难，哥自己也能克服了。”

“我这人说话直，可能会让杜师傅不太高兴，但我用心教他外甥，他向着我，跟我说食堂里的门道。虽然我上班时间不长，但做的菜多次受到领导夸奖，所以在食堂里真的没人欺负我。”

“马华？就是你新收的徒弟？”何雨水意味深长，“要在腊月二十六来我家正式拜师的那个？”

何雨柱点头，“昂，就是他，我观察了，人不错，也听话，让干啥就干啥。”

何雨水语重心长，殷殷嘱托，“记住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别傻乎乎地什么绝活都教。至少等徒弟在身边两三年，到时候你站稳脚跟。”

“杜师傅为了他外甥，也会扶你当轧钢厂食堂的主任，到时候你再教徒弟真功夫。”

何雨柱嘿嘿笑笑，点了点头，“这话， 表哥跟我说了。再说了，学厨子，谁不是从切墩开始？光把这个学好，就得一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