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朕的太监一事瞒不住,不必刻意在太学院隐瞒,暴露后反而徒增麻烦。”
君镜垂着眼睫,“至于说你是阿黎府上之人,或许是阿黎怕你受欺负去打了招呼。”
“哦,这样。”月拂泠没多想,“那我没名牌怎么进太学院?”
“如今太学院不需幽木名牌,挂着白玉牌便是。”
“那这是多给我做了一个?”
“嗯,做错了。”君镜握紧名牌,方形的边缘膈着他掌心发疼。
他如今,私心愈发的重了。
月拂泠放松的趴回桌子,原来是君黎搞的鬼,还以为君镜想当她爹,错怪他了。
御书房里只剩下君镜翻书的声音,时而持笔蘸墨留下注解。
月拂泠死鱼一样趴在一边。
君镜时不时开口问一句,“周夫子为难你,怎么想到去找周惜湫的?”
月拂泠哼哼唧唧,“哪个搞学术的没几个死对头。”
从古到今都一样。
“太学院好玩吗?”
“好玩。”全是老六。
“嗯,不要欺负人。”
月拂泠望向君镜,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到君镜的下巴,不满道:“他们全部都来抓我。”
君镜嘴角勾起浅淡的笑意,“报仇的时候下手轻点,那些以后都是朕的栋梁。”
月拂泠乐了,“我先帮你打磨一下栋梁。”
君镜嘴角笑意很淡,却一直没消失,整个人柔和平静,像威风凛凛的王回到洞穴露出不为人知的温顺一面。
月拂泠望着他问:“皇上,掌院说你也在太学院读过书,还都是自己读的,为什么啊?”
君镜看向她,“对朕的事这么好奇?”
月拂泠腰肢往前一伸,脸离君镜更近了些,眸光明亮,“十分好奇,特别好奇。”
君镜放下书,“比如?”
“比如我听说一般皇帝从登基起就会开始建造自己的陵寝,准备陪葬品。”月拂泠额头的碎发飘起来几乎凑到君镜的下巴。
她贼兮兮的问:“皇上,你的陵墓在哪?能不能先让我盗一下?”
君镜很淡定,垂眼看她,“没盗完朕生前的钱袋,已经开始惦记朕的身后物了?”
月拂泠:“嘿嘿……这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反正以后也是要被挖掘的。
君镜推开她笑得过分明媚的脸,太晃眼睛,“等朕死了一定告诉你。放心,朕迟早被你送走。”
月拂泠:“……这话说的。”
翌日,月拂泠跟在君镜身后踏进太学院,一边走一边嘀嘀咕咕:“皇上,你可要坚定啊,不能因为这是你的母校你就答应他们让他们对我为所欲为。”
“身为学子自当要遵学院规矩。”君镜走在前面,周围的学子纷纷跪地拜见。
周围跪了一地,眼看着前方已经能看到杨静之的身影,月拂泠急了,走快两步,低声说道:“你快答应我,反正今天是你带我进来的。你不答应,我就把你脸都丢光。”
君镜:“?”
“我有一万种丢脸的办法,当场抱你大腿撒泼哭嚎,还是编一出皇帝与太监在床上的二三事,皇上你自己选吧。”
君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