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淮泽轻拍他,“不哭不哭,爸爸爱你。”
极瞳痛心疾首:“你的职责是定山河,不是杀皇帝…哎,算了……你别闯祸我就谢天谢地了。想问什么明天再说,天色已晚,明日我来寻你,死丫头你别以为暂时压住龙骨就万事大吉,给我好好睡觉。”
月拂泠拉长声音,“知道了。”
极瞳愤愤的离开。
他刚走没一会,一个小沙弥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框,听到里面问是谁才掀开门帘,双手合十行礼,“诸位施主,师父让我来问,那厚褥……现下能不能还给佛祖了?”
众人齐齐看向被扔在角落的毛毯,边缘沾了雪泥,还有乱七八糟的脚印,一进门就被扔到一边。
“这是佛祖的?”游淮泽问。
月拂泠:“哪位佛祖?管发财吗?”
小沙弥想了想,道:“弥勒佛,应当是管的。”
“哎呀!”月拂泠跳起来,“这群倒霉玩意儿!怎么能对佛祖如此无礼?!”
她捡起毛毯拍了拍,“这边缘都湿了,要不我洗干净明日给佛祖送过去吧?”
小沙弥忙上前接过毯子,“不必不必,这厚褥本就不算干净。”
小沙弥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腼腆的挠了挠头,“是佛祖那房子不知怎么的漏了风雪,在修好之前晚上都用这厚褥围在底端,防着被水泡坏。”
月拂泠:“嘶,这是把佛祖晚上的被子给抢了,谁抢的?”
景湛立刻站起来,“我干哒!”
月拂泠看了他一会,“很好,古蔺寺新增悬案一例。”
她扭头对小沙弥说:“小师父多包涵,回去千万帮我跟佛祖告个罪,就说适当挨冻有助于身心健康,我们这都是为了佛祖的身体好,让他千万别不保佑我们了。”
小沙弥忍不住笑了,“是,小僧记下了。”
待小沙弥走后,颜灼幽幽道:“本主拿的。”
说完,看着月拂泠,等着她的反应。
月拂泠重新缩回君镜身旁烤火,闻言嫌弃的看了眼颜灼,“真的吗?我不信。”
颜灼:“……本主做什么骗你?”
他看了谢无昭一眼,他又做偷鸡摸狗的事了,如何?
景湛道:“灼哥没事的,小月子还偷了佛祖的供奉吃呢。”
月拂泠:“……我再说一遍,根据我的专业知识,那果子再不吃要坏了。”
游淮泽:“你偷鸡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他学着月拂泠语气,捏着嗓子,“那鸡再不炖就要变成凤凰飞走了。”
月拂泠抓住游淮泽的后衣领:“游淼淼我要跟你决斗。”
两人打作一团。
谢无昭看向颜灼,“你随我来。”
颜灼跟着谢无昭走了。
已是后半夜,众人也都累了,闹了一会便准备休息。
除了景蒙,她怎么都不愿意离开谢千澜,景湛便不得不陪着,他还要拉着游淮泽一起,游淮泽又拉着祁夜辞。
最后君黎陪着景蒙睡床,落下床帘遮挡,几个男人睡在地上。
游淮泽信誓旦旦的跟谢千澜保证,“谢大哥你睡中间,暖和。我们给你当保镖,保证没人影响你睡觉。”
谢千澜:“……多谢。”
下一秒,游淮泽就睡了过去,其他人也是几乎沾枕头就着。
谢千澜被挤在中间,睁眼看房顶,他身上搭着三只胳膊两条腿,压得他翻身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