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我得让他知道他拥有一个多么了不起的父亲,其他人我不说。”月拂泠食指敲了敲君镜的手背,“你在极瞳面前不是还义正辞严的说我有分寸来着。”
君镜轻叹:“知道归知道,不放心也是不放心,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没事,我爱听。”月拂泠蹦着下台阶,“你说什么我都爱听,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都听。”
君镜心头一软,垂眼看着蹦回到自己身侧的人,轻声道:“愿为黑夜之烛,愿作皎月伴星,若得明月相照,灯不灭,星无穷,相随与共。
月拂泠无语的看他:“但不要说我听不懂的东西。”
君镜唇边笑意加深,“我以后慢慢讲与你。”
回到下面的厢房,月拂泠发现屋里只有谢千澜。
“他们人呢?”
“后天年节。”谢千澜裹着狐裘,“他们说是买年货去了,这边真冷啊,还是魔窟里暖和。”
月拂泠:“我送您下去待会?”
谢千澜:“不了不了,年纪大了受不住惊吓。”
“那你干点别的吧。”月拂泠抱着一摞书堆到谢千澜面前,“大哥,你得教妹妹认字。”
谢千澜翻了翻书,微微挑眉,“这些书…是给我读的吧?都是近十年的各国正史野史,还有道路变化……嗯?志异鬼怪?”
月拂泠在暗窟时就发现了,丞相这个哥哥聪明得有点过分。
她也不藏着了,直接说道:“不了解外面的世界就了解,不愿意接触人就看书,多大点事,不懂就问我,你就当自己坐了几年冤狱。”
“女侠,在下认为冤狱这个原因更让人难以接受。”
谢千澜拿过一本书,道:“请问,西城有扶乩者,顷过某家,见新稚妾,锁闭空房,流落仳离,自其定命……”
月拂泠听得头都大了,“这什么书啊?这什么玩意儿啊?”
谢千澜似笑非笑,“不懂就问你?”
月拂泠哼了一声,“我是实战派。”
谢千澜:“比如?”
月拂泠:“比如有人在我面前咬文嚼字,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就打到他说到我懂为止。”
谢千澜:“……好一个实战派。”
他对着外面的雪地叹气,“还说九皇子不容易,如今我也成不容易的一员了。”
月拂泠满意的拍书,“看吧,看完了还有呢。”
谢千澜面带微笑的一本一本的挑选,最后挑出六本书还给月拂泠,“这里面有两本鬼怪之说,三本江湖传说,一本图文并茂的……嗯……禁书,月女侠,您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书?”
月拂泠甩锅甩得十分熟练,镇定道:“都是丞相常读的书!”
谢千澜一下就不淡定了:“什么?”
月拂泠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弟弟这种生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何况这么多年,啧啧啧……”
正说着,门口传来游淮泽的大嗓门,“弟!你要的禁书我给你找着了,放心,我偷偷找的,没人知道!不过有几页不太行,我已经给你撕了啊。”
谢千澜与月拂泠对视。
月拂泠:“我说我给丞相找的,大哥您信吗?”
谢千澜实在忍不住,笑得趴到桌上,笑了半天才道:“女侠,您觉得呢?”
月拂泠微笑,“很好,我先去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