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不是都喝多了水要去洗手间吗?”
白泽被喻清河推到最前面开路,拿着喻清河递过去的棒球棍神龙摆尾扫荡,清除一条能走的路。
之吟被护在最中间,稳稳当当,内心不停感叹。
“你们俩真绅士。”
然后绅士的白泽一脚踢开身边的一坨血肉模糊需要打马赛克的乌鸦尸体,回头冲他眨了眨眼,还顺手摆出要撩头发的动作。
之吟:“……”
之吟:“你对我不满可以直说,不要用这种动作油腻我。”
白泽:“我那不是怕你害怕吗?”
毕竟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看见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他总觉得过意不去。尤其是三人说开后都当成了自己人。
白泽下意识就想着护着一点。
喻清河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之吟沉吟了一下,对白泽说:“我觉得我的阅历可能比你们要丰富一点。”
毕竟地府里什么妖魔鬼怪她没见过,虽然是美化过的,但逛着街一个拧着另一个脑袋甩来甩去也是有过的。
就是没有血可流。
之吟下意识屏住呼吸,挡住浓重的血腥味,和白泽道了声谢。
白泽摆摆手:“不谢,回头我死了你对我好点就行,如果可以我想涨涨工资。”
之吟扯扯嘴角,目光里全是谴责。
她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这种拍上司马屁却拍到马蹄子的行为……”
她话还没说完,白泽突然停下了脚步。
之吟:“怎么停了?”
她从白泽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看向前方随后也自动消音了。
前方车厢空空荡荡异常干净,一个人都没有,无论活的还是死的。
玻璃碎了一地却一根乱飞的乌鸦毛都没有,干净的仿佛恢复了出厂设置。
白泽:“讲真的,如果都是之前那么混乱的样子我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但眼前十分不正常的样子,很难让人不担心。
之吟在心里默默给他补充完整。
“你是不是怕了?”
白泽更正她的话:“我这叫谨慎。”
之吟仰头看向一路上安安静静听着他俩插科打诨的喻清河:“我们怎么办?”
喻清河冷哼一声,语气有点冲:“你怕了?”
之吟:“……”
之吟眨眨眼,点点头:“我怕。”
怕就要大声说出来。
脸面在小命面前不值一提。
白泽和她相反,难得看见她怵头,拍了拍胸脯:“叫声哥哥我保护你。”
俩人一向在兄妹和姐弟身份之间打架。
你管我叫妹妹,我管你叫弟弟,谁也别占谁便宜。
之吟双手环胸,下巴一扬,狐假虎威的理直气壮:“我有喻哥护体,要你这个弟弟干嘛用。”
“快十一点了。”
喻清河冷淡的打断了两个人的对峙。
之吟和白泽齐刷刷看向钟表,然后一起吸了一口气冷气。
之吟:“所以这时间真的有问题,还有大问题!”
之吟抓着喻清河胳膊往身后的车厢望去,努力辨别前一个车厢钟表上的时间,似乎和这个车厢没什么区别。
“诶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每个车厢时间是不一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