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真的吗？”我问道。

“除非，冥界并没有划去他在生死薄上的名字，他的灵魂一直在人世游荡。”他看向浮尘，“而他才能以凡人之躯重新修炼。”

“这么说是真的了？真的是我害死了他？”如果说这是洛子辰自己的选择，我或许不会那么难过，我也可以自私的把这一切都怪到他的身上。

可是如今，竟然真的是我害死了他。

“命数罢了。”离殇漠然道。

“真可惜，墨染不在这里。要不然，我们也算是故友重逢了。”浮尘道。

“故友？”离殇冷漠的语气里似乎带着讽刺，“千年前你痛下杀手之时可有念过故人之情？”

“彼此彼此”，浮尘冷冷道，“你们三人联手对付我，不是一样没有念过往昔情分吗？”

“我问你，为什么我们的记忆都是残缺的？你做了什么？”离殇道。

浮尘看了我一眼道:“那是因为你为了不被封印，将自己的九分元神给了遥芷，才能让她的元神入了轮回。元神不完整。记忆自然也会残缺。”

我愣了一下，竟是这样？

离殇没有反应，仍然冷漠道:“那你又为何要夺我元神？”

“你不想重回神界吗？”浮尘道。“你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冥神，如今却落得个藏头露尾的结局，这样的日子还没过够吗？”

我心道你不也一样，还有脸挤兑别人？

浮尘接着道:“不如我们合作吧？”

“你想怎么合作？”离殇道。

“拿回你的元神之力，解开诸天封灵阵，开启神界的大门。”

“神界大门？”我皱眉道。“你要如何开启？”

“祭天……”

“你休想！”离殇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浮尘冷笑一声，“舍不得她？”

离殇冷冷道:“你已不配为神。竟还妄想回归神界！”

“我乃神界之主，神位仍在，岂有不归之理？”

“这就是理由？”

浮尘笑了一下，突然看向我，“世人都说神不在天道之中，却只是不在你书写的天道中罢了。神也有自己的宿命。就像你我如今的结局。”

“既然神也有自己的宿命，那你强求又有什么用？”我叹道。

“我不需要你来教训我！”他冰冷道。“千年之前，你和墨染选择了站在他那一方而背叛了我，你是最没有资格来教训我的人。”

我冷笑一声，“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你就在这里信口雌黄，就算是背叛怎么了？那也一定是因为我们的选择是无愧于心的。”

“终有一天，你会后悔！后悔前千年之前，你做过的选择！”

“我最后悔的，就是没能在怀疑之初，一剑杀了你！”我从腰间取出那块玉佩，这是他离开之时交给我的，我们本来约定要一起去参加轻若姐姐的婚礼。我多希望，那个与我约定的人，是真正的洛子辰。

“你我本不用走到今天这步，只要乖乖交出离殇的元神之力，解开诸天封灵阵，助我重回神界，我自会放过你眼中那些无辜的生灵。”

“你做梦！”我将那块玉佩扔到空中，指尖剑气划过，玉佩应声而碎。“我与你之间，再无任何瓜葛，此后余生，皆为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