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停下动作，盯着星近在咫尺的脸颊，思索片刻，程澈还是没有忍住开口，“你看就看，能不能把手从我的翅膀上挪开。”

一边偷偷看别的帅哥跑步，另一边又在偷偷摸小伙伴的翅膀。

很花心的诶！

星讪讪一笑，旋即又对着奔跑中的白厄和万敌发表意见，“平时我都没发现，但是这样跑步的时候从侧面看就会发现他们的腿真的好长诶，一步迈出去的距离比我还高。”

“小瞧你了，你这个身高也不矮了。”程澈差点儿没有忍住自己的白眼，目光扫过顶着雷电的万敌，低声道：“之前的情报之中写过，黄金裔都有一点说不上是好还是坏的特点，遐蝶摸了死人，那万敌……”

星歪着脑袋，食指拇指捏着自己的下巴，“他这种不管不顾往前冲的气势有点眼熟哦，有一种自己挨一刀也得给你来一下的冲劲——”

话还没有说完，星的嘴角紧紧抿起，“不会吧？不死？这算丰饶吗？”

“感觉不像是正经丰饶的不死，像是魔阴身之后的那种感觉。”程澈想了想，还是低声说着：“长生种也不是不死，只是恢复能力快，但刃的恢复能力显然比普通长生种还要离谱。”

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目光落在白厄身上，对方已经越过了铁链的中点，大踏步朝着前方奔跑，“白厄就是情报之中的完美黄金裔？没有缺点？”

程澈：……

程澈犹豫了一下，思索着自己曾经看过的有关凯文的所有剪辑出的片段，“或许……他不需要缺点，他的性格更亲民，但也缺点更大。”

星疑惑的看着程澈，“为什么这么说？”

“ 不知道，猜的。”程澈摊摊手，“一个完美的事物，裂缝往往都在内部。”

说完这句话，程澈慢慢往前飞，低声解释，“白厄的性格差不多就是人们喜爱的主角性格，乐观但坚毅，强大且悲悯，有贴近人类的心软与烟火气，又有一点悲天悯人且目标坚定的神性。但是这种人吧，太完美了，外部无懈可击，所以只能通过内部破坏。”

星若有所思的点头，“哦，我懂了，所以你认为我们迟早会面对一个和白厄有关的危机。”

“不，我只是觉得……他的前路肯定还有坎坷，救世途中的困难都会呈现在他的面前。”程澈停在铁链另一边的平台之上，将星放在地上，“但也没关系，我一直觉得救世主是你。”

星：……

星狐疑的看着程澈，难以置信，“你说的救世主是一个天天都要翻垃圾桶又要掉头发的我？”

“不然呢？”程澈哼笑一声，看着万敌和白厄还没有靠近终点，这才压低声音，“我一直觉得翁法罗斯不自然，所以你要小心一点，新世界你或许会获得星神的瞥视，但也不要大意。”

星皱起眉头，握着球棍低声呢喃，“我知道，但是哪里不自然？”

“鱼缸怎么能说自然，他们不知道星神不知道宇宙，但是处处都是我们熟悉的东西，记忆的力量，还有这些泰坦还有神迹。”程澈牵着星的手掌，漆黑的羽翼收拢贴在脊背，渐渐消失，“我的鱼缸里面有我挑选的好看的小鱼，有完整的生态链，但里面的海草是从海洋中挑选择优培养驯化的，珊瑚也是我用石头伪装的，小鱼不知道海洋也不知道海中的鲨鱼和鲸鱼，就像是翁法罗斯不知道星神。”

程澈用指腹按了按星的手背，低声道：“你看，我们几只外来的小鱼要帮助好看漂亮的小鱼挽救被蓄意破坏的小鱼缸了。”

星挪动视线，看着程澈，“一无所知的犯人努力修缮自己的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