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努力又睁了睁,但眼前,始终当着一层毛玻璃,一片片流光溢彩模糊至极。
但我的听觉,似乎比刚才要好了很多,指尖甚至也有了些感觉,这感觉很微妙,像刚刚解冻的鱼。
而后房间嘈杂,人影晃动,大概又进来不少人。
两个男人,我确定是男人,从我身边坐了下来。
接着电视打开,音乐很快传了出来,躁动的鼓点敲打着我已经麻木的心脏。
就算是这样,我依然辨别不出歌词,明明很熟悉的旋律,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是哪首歌。
还是不是夹着耳鸣。
有男人的手,开始在我身上胡乱摸索。胸部,大腿,没有漏过一处。
我庆幸没有带孟饶来,又发狠,以后一定要还回来!!!
我脑子很乱,介于现实与梦境,我无法描述更无法形容。
一左一右两个男人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游刃有余的辗转,他们抽烟,唱歌,说着脏话。
我知道,此时夜总会已经从干枯的老太婆变成了少妇。
快速闪烁的五彩灯柱下,那些洒脱一点的小姐,面对男人干脆脱了衣服跨上去,又或是抬脚蹬上茶几开始舞蹈。
为了防止打滑,她们的脚并拢不动,只是靠胯骨扯着屁股扭来扭去。
让男人们,自下往上仰慕着着一条条扑朔迷离的大长腿。
男人们互相端着酒杯,却又像生意没谈拢一样,迟迟不喝。
口水溅到杯中,喂给了那些恰好跳完舞一支舞,从茶几上下来的小姐。
这场景我见过,还不知一次。
这就是夜总会的包间里,每天晚上都会发生的事情,再正常不过。
但是我呢?我被人下了药,我又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出现在这里?
坐台?我在坐台吗?
报业集团的记者,业余时间兼职当小姐,坐台,卖淫,这就是我以后的把柄了是吗!?
我忽然想到我的父母,迷糊中竟然有了一丝愤怒。
马沁,或是刘云,等我查清楚,总有一个人是要买单的!
此时,我的脑子实在是太乱了,四肢无力,看不清,听不清,也说不了话!
我现在是“风”的女人,我相信不管是谁要害我,为的也只是拍下视频或是照片拿捏我,让我百口莫辩。
总不敢对我动真格的。
但愿如此!
这时候,我隐隐约约听见旁边男人对我说话。
“来……妹妹……”他似乎是紧紧贴在我耳朵上说的,但我还是听不全。
接着,他将一杯酒抵在我的唇边,捏住我的下巴,酒杯倾倒,一股灼热的液体进入口腔,顺着喉咙,一路往下瞬间烧道胃里。
我不知这是什么酒,酒里面是否又放了什么东西。
但片刻功夫,我竟然有了一丝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