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珊丽试图用自己孕妇身份求情。
闫薇云一脸无语,心想这凌晨三点你还在外头闲逛,也没把自己肚里孩子当回事啊。
闫薇易迈步走来,轻声问:“你们住哪,额背她过去吧。”
“我打算去两公里外的海元大酒店开个房,你这能……”
侯珊丽上下打量闫薇易,她穿着朴素的运动便衣,显得还是瘦瘦小小,让侯珊丽直怀疑她能不能背上百斤的顾青葙走两公里?
闫薇易没再多话,弯腰蹲下,双手绕过顾青葙大腿,再死死握住她垂下的两只手,用一个标准的消防救援“背姿”将顾青葙背起。
她神态轻松,没有半点吃力。
一百斤左右,还不如她们平日训练负重。
“这附近不是有招待所吗,去那么远干嘛?”
闫薇云多嘴问一句,不想让自己堂妹走太远,她在首都人生地不熟,万一迷个路可太麻烦。
“嘿嘿……”
侯珊丽尬笑掩饰自己的嫌弃,在她心里破旧的招待所可不是给人住的地方。
刚走两百米,闫薇易背上的顾青葙“呕”得一声,呕吐物从闫薇易肩上流淌而下。
侯珊丽赶忙掏出纸巾给她擦拭,赔笑道:“对不住,对不住,老妹你这衣服多少钱,我双倍赔你。”
“没关系,没关系!”
闫薇易摇摇头,哪怕在部队待上有一年,她在陌生人面前还是会显得腼腆。
一个意外让二人开始闲聊起来。
“你们是学生吗?”
“嗯,燕京大学的。”
“哇哦。”
闫薇易惊叹一声,只能考三本的她可从不敢奢望这种顶级学府。
“老妹你呢,做什么的?”
“当兵的。”
“诶呦,什么兵?”
“野战特种兵。”
“哇哦……”
这回轮到侯珊丽惊叹了,也难怪对方能背闫薇易走这么久,还脸不红心不跳。
陌生女人间的对话一般多是互相奉承和夸赞,二人也不能免俗。
抵达酒店后,侯珊丽过去开房,闫薇易背着顾青葙矗立等待。
不一会,顾青葙迷迷糊糊睁眼,转头一瞥,瞧见一张熟悉的面庞。
“嘿,关中狐狸精!”
她轻唤一声,喝醉的她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喝多了,还是做梦?”
听见对方对自己的称呼,闫薇易有点不开心。
下一秒顾青葙又抬起手,在她脸上又戳又捏,嘴里还一个劲调侃。
“关中狐狸精我记得你皮肤不挺白嫩吗,怎么黑成这样了,在部队晒的?
诶呦……狗男人瞧见怕是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闫薇易心底淌过一阵滋味,不知该怎么形容。
忽的,顾青葙埋头在她脖颈狠狠一啃。
“咬死你丫的,让你跟我抢男人!”
顾青葙这一口是真用了力的,两颗又尖又利的虎牙更不是摆设,直疼得闫薇易倒吸一口凉气。
办完房卡的侯珊丽回头瞧见,小跑过来把顾青葙拽开。
见着闫薇易颈部牙印泛血,侯珊丽一脸愧疚连声道歉,随即又骂道。
“顾青葙,你属狗的啊!”
顾青葙醉醺醺地回答道:“属什么狗,猴姐你让开,别耽误我收拾狐狸精!”
说罢她又要下嘴,可这回还没用力,便脑袋一栽,又迷糊过去。
闫薇易没计较什么,背着顾青葙上楼进入房间,再三拒绝侯珊丽金钱感谢后转身离去。
走出酒店,秋风拂过闫薇易颈部,秋凉的触感微微缓解着疼痛。
抬手一抹,血液还未完全凝结。
“吴三沛,你真不是东西……”
姑娘把账算在男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