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已经截止了!”
“对,你们来晚了,昨日报名便截止,今年的秋招已经满员。”
学堂一间偏房里,相当于现代学校招生办的工作人员的‘训导’先生如是说。
程惊蛰愣住久久不能回神。
他已经十岁,这个年纪上学,本就很迟了,难道还要再虚度一年光阴。
程小寒也明白过来,为何昨日娘亲那么生气。
“先生,可以通融一下吗?”程小寒赶紧从袖笼里取出一两银子递过去。
上辈子,社会人当久了,她下意识认为对方想要好处费。
不想那位训导是个清廉正直的,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推开,接连后退好几步:
“小姑娘,这里是公办学堂,我是拿朝廷俸禄的人,须知贿赂我,可要入刑。”
程小寒一急,忘了天南朝律法严明。
讪讪一笑收回手:“大哥哥别生气,是小寒一时考虑不周,失礼了。”
“不打紧,你还是个孩子,不懂这些也不怪你。”训导见她生得可爱,也没真的计较。
一旁的程惊蛰,恨不得剁了自己,都怪自己一时糊涂,退了名额,现在只能追悔莫及。
“请问可以旁听吗?我愿意交同样多的钱,不求有一席位,只求能来旁听,我保证不会打扰到任何人……”
训导为难的看一眼程惊蛰,知道他很想来,可他无能为力。
“对不起,旁听生不属于合规的学生,这个我做不了主。”
“那谁能做主呢?”
“只有堂长可以,但堂长有公务在身,去临县了,最近都不在学堂。”
程惊蛰刚点起的希望,又被破灭。
“多谢训导,我们先告辞。”程小寒规矩行礼,又拽了拽大哥的衣袖:“大哥,走吧”。
“请稍等。”清朗的声线传来,兄妹俩齐回头。
一身风雅的廖南弦缓缓走来,仿佛救世主。
廖南弦先和同僚低语几句,那位训导看了看两个小家伙,便告辞了。
程小寒见状,心底升起一丝希望。
果然,廖南弦有办法:
“秋招的新生名额确实满了,但我最近正想找个助教,在我上课的时候,助教需帮我做一些简单的辅助事宜,其余时间在一旁听我讲课就好,你可……”
“我愿意!”程惊蛰抢答。
廖南弦是不是真的要找助教不知道,但确实是在给他机会,程惊蛰说完又心有戚戚地问:“我这个年龄符合助教要求吗?”
廖南弦淡淡道:“学堂助教没写年龄要求。”
听他这样说,程惊蛰差点哭出来,对廖南弦的成见不自觉少了一丝丝。
对着廖南弦恭敬行礼:“多谢廖先生,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廖南弦摆手:“我没有帮你,只是我正好需要助教,你需记得以后要担负起助教指责,任何一堂课都不许缺。”
程小寒看着一脸欣慰的廖南弦,心道:廖南弦明显是为了我大哥搁这儿卡bug呢。
就是不知道他是纯粹不想看一个好学上进的孩子失去机会,还是因为‘色令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