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那时起,两人有了交集,孟业宁不仅是个剑客,它还满腹经纶。
不管是江湖上的事还是文人墨客的谈天说笑,它都能接得上话。
阎罗王对它一见如故,聊了几句后,两人更是引为知己。
时常约在一起喝酒谈天,对月高歌。
孟业宁还时常吐槽它打扮得太招摇,当初被山匪打劫一点都不怨。
而阎罗王老不以为是,它来人间历练,怎么也得享受享受吧,当然要吃好的穿好的。
两人还常常拿此事出来打趣。
那段时间要多自在就有多自在。
只是后来出了一些事,阎罗王不得不赶回地府处理事务,情急之下都没来得及和孟业宁告别,便匆匆离开了。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地府亦是如此。
等阎罗王处理完事情,已经没了孟业宁的音讯。
但时间过去许久,它以为孟业宁是寿终正寝了。
除了唏嘘人生短暂外,它也没想过去找孟业宁的阴魂。
毕竟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出生和离世,找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身为阎罗王,它更明白,投胎后,孟业宁便开始了新的人生。
不管是成长经历还是其它方面,都会让它有新的阅历,新的思想,不管灵魂怎样,外表怎样,它都不再是从前的那人。
它身为阎罗王,也不应该去插手孟业宁的人生。
可没想到,时隔数百年后,它们竟然还能相见。
“孟兄,咱们真的是有缘啊!”阎罗王感慨万千。
“是啊,我也没想到阎兄竟是大名鼎鼎的阎罗王啊……”
阎罗王心虚的捋了捋胡子。
当年它行走人间,哪能说自己是阎罗王啊,自然是用的化名。
但它也没刻意藏着掖着啊,它不是说了自己叫阎君吗?
阎罗王也叫阎君,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想着,它又理直气壮了,它可没有故意隐瞒,是孟业宁自己没猜到,不能怪它。
“对了,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了?这数百年你到底发生什么了?”某阎罗王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咳,有理归有理,孟兄的眼神太犀利,它还是换个话题吧。
孟业宁也没抓着它的小辫子不放,顺着它的话回答,把这些年的事说了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除了刚开始那数十年和最近这些天,其它时候它都在沉睡,这些事几句话就概括了。
但阎罗王可不觉得这事简单。
数百年前的阴魂,竟然一直没有阴差发现,这可是地府的大失职了。
“你说你一直在玉佩里沉睡?”阎罗王突然发现了盲点。
孟业宁颔首,转而望向糯糯:“糯糯,玉佩还在你那里吗?”
糯糯顺势从小包包里掏出玉佩。
“在这里。”她将玉佩举起,送到阎罗王手里。
阎罗王只看了一眼,就发现了玉佩的玄机。
“难怪啊!”
它将玉佩摊在手心,捋着胡子解释道:“这玉佩是难得的极阴之物,而且年代久远,许是有千年的渊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