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柠是被痛醒的。

她睡觉多数时间都很老实，除非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梦里的挣扎带到现实，成功让她不小心动到伤腿。

“嘶——”

路时柠睁开杏眼，僵硬着身体，两眼汪汪的看着上方的天花板。

外面已经天色大亮，室内光线充足的有些晃眼。

盛清砚在朦胧中听到隔壁床传来呼痛声，蓦地睁开漆黑的双眼翻身下床，急切的来到路时柠身边。

对上那双包着泪花的杏眼，他眉头一皱，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路时柠可怜兮兮的瘪嘴，无意识的冲着盛清砚撒娇：“我做噩梦了，不小心踢了下腿。”

盛清砚闻言，掀开被子去查看路时柠的右腿。

她的右腿很细，藏在病号服的裤子里，只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

盛清砚小心将裤腿撩起，入眼的是一片皱皱巴巴的肌肤，上面还有一条十分丑陋疤痕。

疤痕在小腿外侧，差不多有十厘米长，像条蜈蚣盘踞在上面。

盛清砚眸色一暗，突然觉得只是打断路瑄的胳膊和腿，还是太便宜她了。

路时柠没想到盛清砚会直接掀被子。

病房内一直开着空调，陡然接触到凉意，她不自觉哆嗦了一下。

白嫩的小脚丫，也跟着蜷了蜷。

盛清砚的注意力原本只在路时柠的小腿上。

视野里，那只小巧的纤纤玉足突然动了动，将他的注意力分散开。

路时柠的身高有160，可能是因为那张脸很甜美幼态，和常年生病的缘故，她看起来瘦瘦小小的。

她的脚也很小，只有35码的尺寸。

盛清砚只看一眼，便知道自己一只手就能掌控。

她的脚背瓷白，青筋脉络凸起的很明显，有种过分瘦削，惹人怜爱的脆弱美感。

盛清砚不是足控，但谁让路时柠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对他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眸色迅速变得暗沉，欲念在一点一点堆叠。

所幸他还能克制住，不让自己当场做出非礼路时柠的流氓事。

他强迫自己收回视线，仔细检查路时柠的小腿。

确认只是踢了一下，没有太大影响后，他将被子重新盖到路时柠身上。

“腿没事，现在还疼吗？”

疼意正在缓和，路时柠摇头。

“好点了。”

说完，她挣扎着想坐起来，盛清砚连忙搭手。

随着他的靠近，好闻的柑橘香弥漫在鼻息间。

路时柠耸了耸鼻子，明亮水润的杏眼看着他：“能扶我去洗手间吗？”

前两天路时柠都是在盛清砚离开后才想上厕所，所以都是由护工扶她。

现在估计是受那个梦的影响，她有些憋不住了。

盛清砚没说好或不好，再度掀开被子，微俯身一只手落在她瘦骨嶙峋的背上，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腿弯，将她轻松抱起。

他的身高将近一米九，又是宽肩窄腰，路时柠窝在他怀里，看起来小小的一只，莫名有种很契合的感觉。

少女的重量很轻，轻的盛清砚一度没花什么力气。

盛清砚垂眸看了路时柠一眼，正巧对上她充满惊讶的眸子。

路时柠没想到盛清砚会抱她，还是公主抱。

而更让她在意的，是这个怀抱莫名让她感觉很熟悉。

就好像在午夜梦回之时依靠过很多次。

路时柠当猫的时候被盛清砚抱过很多次。

但当猫被抱着的感觉，跟当人被抱着完全不一样。

路时柠眨巴眨巴眼睛，仔细打量盛清砚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