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还说什么谢字啊，真是的。”叶曦笑眯眯的说，只见他一口就把甜筒吃掉了一半，惊得忘了把自己的嘴巴合上。

“怎么？你又看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吃甜筒？”

“因为……我从来没有举着甜筒站在街上吃过，吃完好走人啊。”季驰说。

“……”叶曦移开眼睛，摇着头说：“算了算了，孺子不可教也。”

季驰两三口把剩下的甜筒吃完，说道：“果然好多了，不辣了。”

两个人重新上了车。

季驰见她还在磨磨唧唧地吃那个甜筒，从旁边盒子里抽了几张纸巾出来，问道：“这就是正确吃法？”

“唔？有什么问题吗？”

“你半张脸上全都是冰淇淋！”季驰把纸巾塞给她。

“这不是很正常吗？”叶曦胡乱揩了一下，把纸巾塞进车载的小垃圾桶里。

“……”季驰看她一眼，擦了等于没擦，果然是刷个牙都会糊一嘴牙膏沫的人。

难得他心情不差，于是又不厌其烦地抽了张纸巾出来，说：“这里。”

“哪里？”叶曦伸手就想把后视镜转过来。

“我刚调好的！”季驰阻止她，然后捏住她的脸，在嘴边靠近下颚的地方细细擦了一下。

他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她的下巴，指腹触碰在她皮肤上，有温润的触感，这才反应过来。

然后猛然松开了手，心如擂鼓。

叶曦本来是被他拉住的，这时候往后一倒，喊道：“哎呀！”

剩下的小半个甜筒“啪”的一声摔在了副驾驶的地板上。

“……”

两个人同时怔住，叶曦的眼珠子乱转，嚅嗫着：“意外，意外，我就说该吃完冰淇淋才上车的嘛……”

说着就要去捡地板上的那一小摊冰淇淋上的蛋卷。

“你什么时候说过？”

季驰也低下头要去捡，两个人的脑瓜子脆生生地撞在了一起。

“嘶——”叶曦捂着头，“今天这是怎么了？中蛊了吗？”

季驰抬起头，这才想起来，于是拿了纸巾快速地把甜筒捡起来包好，塞进小垃圾桶里，说：“这东西摔在地上又油又黏，你单手就要去捡，傻了吗？”

“那你刚刚不也是吗？”

“所以啊，我来就好。”季驰说，“而且我现在不是想起来要拿纸巾了吗？”

“你不对劲……”叶曦说。

季驰坐正身子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没有说话。

“下次我再也不喂你吃辣椒了，把孩子都辣傻了。”她还在独自嘀咕着。

车子掉转头，往孟园的方向开去。

……

叶曦自顾自地嘀咕了一阵子，就把刚刚的事情忘了，又很有兴致地看着他：“你连导航都不开？知道孟园怎么走吗？”

“怎么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老宅子，而且又不远。”季驰说，其实他私底下悄悄查过。

“你待会儿不要害怕，我奶奶那个人，看着很精明，很有气势的样子。但其实耳根子软，你呢，只要甜甜地叫一声奶奶……”

“到底是谁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