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电梯内传出一声“叮”的提示音，大门打开露出一条白色的走廊。
门口站着两个卫兵，看见两人走出迎了上来。
“口令！”
“遥遥领先。”
两名卫兵对视一眼，上下打量着王建国道：“你们有预约吗？”
“程峰上将喊我来的。”
“名字？”
“王建国。”
“庄祁。”
卫兵点点头让开一条路，王建国带着庄祁走过安检门，进入了一间宽大的客厅。
两人在客厅转了圈，最后停在一扇红木门前。
王建国仰头再次确认了下门上的名字，才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
嘎吱——
庄祁跟在王建国身后，一个鬓角斑白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后，正拿着一张纸翻看着。
他抬头打量着两人，点点头道：“王建国队长？”
“是我。”
王建国将身后的庄祁拉了出来，向对方介绍道：“这就是我提到的目击证人。”
男人将手中的文件放下，指了指桌前的座位道：“你们坐。”
说着他从柜子里掏出两瓶农夫山泉，递给王建国和庄祁一人一瓶。
“我叫程峰。”
“你好，我是庄祁。”
两人伸出手握了握，对方的手掌宽大厚实，看上去很可靠沉稳。
程峰坐在两人的对面，掏出保温杯小口啜饮。
“说说吧，将你知道的都和我说说。”
“王建国和我说了，亚海基地已经扫描了那片区域。”
庄祁说着掏出手机，点开了那条山岳丧尸的视频。
“这是我的无人机拍摄的场景，由此可以推断它已经处于苏醒状态，可能再过一天，甚至是几小时，就会在北城市的土地上肆意破坏，最后可能是津城市，甚至前线部队都有危险。”
“目测多少米？”
“一百八十米，只少不多，而且它的生命力极其顽强，成长速度也很惊人。”
看着对方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庄祁也不含糊。
“在十几天前他还是一个十米左右的丧尸，当时的我为了防患于未然，直接用了……火箭筒想要将它射杀，十几发下去大楼都塌了，那里没了动静，我当时以为它已经死了，就没有再管它。”
庄祁将加榴炮说成了火箭筒，这样让对方更好接受一些。
毕竟前者体积大不容易携带，被问起来不太好解释，而后者含糊过去也不会有太大的破绽。
好在程峰并没有理这些细枝末节，而是点点头示意庄祁继续往下说。
“第二次见到，就是在实验室那里，当时王队长还被困在房顶。这只山岳丧尸吞噬了一只长着很多触手的生物就跳进了实验室的停机坪里，那时候他在一百米左右。”
“而这次，它引发了一场地震，甚至体形再一次的变大了。我们不知道它的攻击手段和防御能力，但光是顽强的生命力和引发地震的手段，不得不让我们提防。”
“嗯。”
程峰点点头没有说话，房间内一时安静下来。
良久他叹了口气，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纸递到两人面前。
这是一张北方省份的地图，上面有十几个小点。
“这是……”
庄祁接过纸有些疑惑，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眼，除了上面的等高线外，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只是在北城市的位置也有一个红色的点，这个点比其他点大上不少。
“接下来我说的东西，你们要保密。”
程峰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他双手撑在桌子上，将身体探向两人。
他看着庄祁手上那些点，一字一句道：“这些……都是你口中的山岳丧尸。”
“什么？”
庄祁差点跳起来！
“这些仅仅是我们记录在案的山岳丧尸，在王建国上报信息之后我们迅速检索了北城市附近的地区，发现了不止一只。
这还只是时间不够，卫星扫描地区有限，但这些家伙都很大，也不难发现。可是像你说的那种十多米的山岳丧尸就很难发现，不排除我们有遗漏的可能。”
庄祁和程峰对视了几秒，又将目光移到了那张地图上。
“这些山岳丧尸都是一百米左右，正在到处乱跑，我们暂时没发现他们的动机。而你们这只是最大的，而且已经有了不一样的举动，我们推测它是一只完全体的丧尸，很可能是一种新的状态。”
王建国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瞧瞧他都听到了什么？！
这玩意还能像神奇宝贝一样进化吗？！
“不对……不对……”
庄祁看着地图喃喃自语着。
“什么不对？”
“你们搜索了多远的距离？”
“北方九个省。”
“这就是问题所在，为什么这几个点那么密集？”
王建国和程峰顺着庄祁手指的方向看去，北城市有一个点，紧挨着的外省有四个红点，红点在这里最为密集，向外散去则渐渐稀疏。
“不是说了可能会遗漏吗……”
王建国说道。
“就算是遗漏也无所谓，每个地区遗漏的可能性都是相等的，因此这张图就可以看出大致的趋势。”
程峰提出一个新的假设：“那些发达城市，似乎山岳丧尸就多一些？”
“什么？”
王建国揉着脑袋有些崩溃，他喃喃自语道：“这难不成还跟GDP扯上关系了！？？”
“神他妈GDP。”
庄祁瞅了他一眼道：“但你们给了我启发。”
“什么启发？”
“人口！”
“人口？”
“经济发达的地区人口就多，我们都知道变异丧尸是在一定数量的普通丧尸中产生的，普通丧尸的基数越多，能产生的变异丧尸就越多！”
程峰的眼亮了起来，他浑身汗毛倒竖，寒意遍布全身。
他背着手在办公室内踱步。
“对的对的……这样就能说得通了，人口越多的地区产生的山岳丧尸就越多……这里有十三个点，扫描地区的人口……大概是2.6亿多，除去幸存人数……”
程峰掏出纸和笔算了起来。
“大概两千万只普通丧尸中会出现一只山岳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