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道:“是很好听,很珍贵的名字,我取得。”
柳棉勉为其难的挤出笑。
祁夜拿出一条红绳:“初次见面,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柳棉抬起手腕,祁夜帮她戴在手腕上。
祁夜的手指很细很长,骨节分明又白,很适合弹钢琴的艺术之手。
柳棉看到细细的红绳上还穿着一颗白色微黄的珠子,不由问道:“这是珍珠吗?”
“不,是鱼目。”祁夜道:“是由我亲自捕捞的深海鱼目打磨成的。”
额,好廉价的见面礼。
祁夜放下手,抬眸温柔道:“夜深了,你休息吧。”
柳棉呆呆的哦了一声。
直到祁夜的身影离开,柳棉才痴痴的回神。
她垂眸摸着手腕上廉价的红绳,心怦怦直跳。
她脸上烧红,第一次产生了背叛的冲动。
如果周肆洐不接受她,那祁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
祁夜虽然长得好看,但不知道家世怎么样,如果他也和东方家一样,是个土老帽,那任他长得多好看,柳棉都觉得接受无能。
柳棉悠悠道:“虽说他是我我小叔叔,但看年龄也未必是亲叔叔。我虽然不能跟他回四方州,但是可以让他带着家产来我家入赘。
到时候肆洐做我哥哥,祁夜做我老公,我岂不是上京最风光的女人?”
这样想着,柳棉连夜里睡着都做着美梦。
楼下,东方姊躬身送祁夜离开。
祁夜脚步微顿,笑道:“你们这么快就找到小小姐,真是大功一件。”
东方姊道:“大概是天可怜见,不忍让小小姐流落太久。”
东方姊不敢抬头,所以也没看到祁夜唇角的讥笑。
一周后,柳成业的案件开庭,因为证据不足而被当庭释放。
柳老太亲自接的他。
柳成业刚从审判庭出来,就被一盆冷水浇在身上。
“谁啊!想死啊!”柳成业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水,他这段时间被羁押在看守所,本来就心里压着火,这一盆水给他浇的怨气冲天。
“别闹,这是给你接风洗尘除晦气,往后这鬼地方可别再来了。”柳老太上前,佣人立刻用浴巾帮柳成业擦水。
然后打开保姆车门,让柳成业上去换新衣服。
柳成业咬牙切齿的换着衣服,嘴里还骂着:“都是宋棠这个贱人!当初她生下来的时候,我就该把她摁在尿盆里淹死!”
这时,保姆车突然一个急刹,柳成业的脸撞在桌子上肿了一块,他立即骂道:“妈的,不会开车就给我滚!”
司机委屈道:“有个流浪汉拦车……”
“那就撞死!老子车买的全险,赔得起!”
柳成业刚骂完,一个硕大的满脸脓包的脸贴在他旁边的车玻璃上,柳成业被吓得猛地往后一栽:“什么鬼东西!”
哗啦一声,流浪汉将车门拉开,直接闯进车里,柳成业上去踹了几脚,想把人踹下去,但因为吨位悬殊,他脚都踹疼了也没成功。
“柳总,你救救我,帮我对付邢优乐那个婊子!”
柳老太被吓得缩在角落里:“成业,这谁啊?”
柳成业看着面前的人皱眉,他让柳老太先去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