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哪里来的绳子，白芷一行人只能将褥子单子之类的撕成条凑合用，这下看来是得买新的了，白增寿去查看了一下，那一家子都没大事儿，乌勒吉动作快没让那男人的刀落下。

屋内光线黑暗小孩子推过白芷就跑，没被伤到，抱孩子的女人被踹了一脚，那人也是吃不饱的，没多大力气，没伤到根本。

乌勒吉示意白进口帮忙捆人，带着白芷走了出去，外面的冷气直逼白芷的门面，冻的白芷涕泪横流。

“我就不该给他们饼，我怎么那么贱不长记性，都是骗子全都是，没有好人，我杀了他们。”白芷边哭嘴里边说个不停。

越想情绪越崩溃，转身就要回去把那群人都杀了。

“白芷，白芷。”乌勒吉拉住白芷，不顾挣扎手上用力。

白芷索性抱着乌勒吉的胳膊哭，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身。

“我是不是太傻了，我知道的不能给，人善良是没用的，好人没好报，他们就应该饿死。”

乌勒吉甩甩发酸的手臂，“白芷，救你的也是你给了粥的人。”

哭够了，冷静下来，坐在雪地里沉默，没回乌勒吉的话。

“很矛盾是吗？”乌勒吉也随着白芷坐了下来。

白芷点点头，若是那家人没冲上来，她可能又得死一回了，还是死在自己那点同情心上。

“乌勒吉，人该善良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相信有人就是因为善良死掉了吗？”

“白芷，我不知道人该如何做，我只做自己爱做的事情，但我认为你没错，你给了那个孩子饼他家人出卖你，同样你给了屋里那家人吃的，她舍命给你，你给的时候想的什么，是图回报吗？”

白芷没回答，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果，你只给了屋子里那家人，那家人觉得这是个机会，悄悄联合那群匪徒，还杀了你，你能如何？”

“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芷，危险是不能避免的，所有的事情发生都是不可预料的，你觉得是你给了饼所以引来了这群人，可白家村之祸呢？是因为白家村做了什么吗？人一旦想做恶，与你无关，即使今晚他们不来，也不代表没其他人盯上咱们，你找我为了什么，你我都清楚。”

乌勒吉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不明白我也想不明白，你明知道昌伸龙潭虎穴，还是带着粮来了，真的只是给你哥哥求个官职吗？不如我们就一起走走看，遵从内心，敢做就敢当，死也好活也罢，不过就这数十载，何必自扰。”

白芷听进去了，是啊，同样几块饼换来的结局大不相同，世间之事无人可预测，就好像她死那时，如果当时没帮那老人找孩子，那群人也可能会直接绑走她，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自己本就是那又傻又善良的人，不过就是担心白进口有危险，本就想送白进口过来，一切都是借口而已，如此每日纠结，想尽办法找理由来证明自己是个狠人，不过是庸人自扰不如活的自在些，想做便做了，后果自己担着。

“乌大哥多谢你了，走回去我再打他们一顿出出气儿，以后我就是钮祜禄白芷了，重生了。”

乌勒吉听不懂白芷说的什么东西，什么葫芦总之想开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