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养心殿。
“朱厚照拜见太祖爷。”
张小白带着朱厚照寻到了朱元璋。
老朱也是刚刚得到张小白回来的消息。
见他站着一位身着黑缎金龙袍的皇帝,还来不及发问,那人竟然见了他就拜下高呼。
咦?
这难道是自己的子孙后代?
在整个大明历史上,所有皇帝都穿金色龙袍,只有这货穿黑色龙袍。
朱元璋好似当年在时空折射中见到过这一幕,瞬间眉头乱跳,一脸嫌弃的道。
“你是,朱厚照?”
朱厚照闻言,面色惊讶,哎呀,太祖竟然知道我。
“回禀太祖爷,我是朱厚照。”
他的话,让老朱瞬间眼眸大睁,怪叫起来,吹胡子瞪眼道:“好哇,果然是你小子。”
朱厚照心中一个咯噔,完犊子啦,太祖爷似乎对我不是很友好啊,不会挨揍吧。
他眼珠一转,眼睛看向一旁好奇盯着猛看,满脸慈爱的马皇后,心中一动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后辈子孙朱厚照,拜见太祖奶奶,太祖奶奶后辈给你请安啦,孙臣终于见到您了,孙臣从小就听母后说您的故事长大,说您才是真正的母仪天下,仪态万千,风华绝代,什天下敬仰·····。”
朱元璋原本正要借口揍他的,结果这货直接找上了马皇后当保镖去了。
马皇后慈爱的看着这个隔了自己百多年的后世子孙,所谓隔代亲,加上这小子眉清目秀的,生的讨喜,妙语连珠。
顿时,被他说的眉开眼笑的道:“你小子的嘴倒是真甜,起来吧,过来哀家身边,让哀家好好看看你。”
“孙臣谢过太祖奶奶。”朱厚照如蒙大赦,赶紧躲开朱元璋,跑到马皇后身边献起殷情来。
朱元璋嘴角抽搐,这真是我的后代?这也太鸡贼滑溜了吧,像条臭泥鳅。
“太祖奶奶,见到您,孙臣都舍不得离去了,想要一直留在这里伺候您。”
“太祖奶奶孙臣给您按摩。”
“太祖奶奶您舒服吗,孙臣的可是学了好久的按摩手艺,就是为了有一天您见到您,亲自尽孝呢?”
张小白都被这货的无耻给打败了。
马皇后被他哄的开怀大笑,老朱在一旁都没有脾气了,他敢肯定,自己要是敢动手揍朱厚照,马皇后一定会护着,甚至跟他翻脸。
“哼,马屁精。”朱元璋冷哼。
朱厚照闻言却松了口气,宫中内史记载,太祖洪武爷惧内,果然不假,今日这顿揍,能不能躲掉,算是躲掉啦。
于是,对马皇后更是殷情了,简直是寸步不离。
张小白没有看到好戏,但是朱厚照的无耻他算是见识了。
在皇宫中呆了一夜,在朱厚照的央求下,张小白去了弘治十八年。
他本来就是想去父皇的时空,谁知张小白这货不靠谱,还没等他开口,就直接来了洪武年,差点被揍了。
公元1505年,五月初六日,帝病危,不能理事。
初七日,午刻,帝卒。
十八日,皇太子朱厚照即皇帝位。以明年为正德元年。
熟悉的宫殿熟悉的场景,一幕幕划过朱厚照的脑海。
他们来到的正好帝崩前夜。
朱厚照激动直接穿越到了乾清宫里,看着安静的躺在床上的父皇,他想要开口,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颤抖着缓缓跪在地上。
肩膀一抖一抖的,他哭了。
在宁静安逸的殿中,朱厚照和张小白踏入了弘治帝的寝宫。
他脸色激动,跪下啼哭,像个孩子,没想到一向荒唐的正德皇帝。
此刻面对自己的父皇,竟然哭的像个孩子。
弘治帝的静静地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犹如睡着一般。
朱厚照膝行到床边,默默地看着这位曾经引导他走向皇位的父皇,心中涌起无尽的敬仰和相思,他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再见父皇一面。
弘治帝虽然虚弱已极,眼睛也看不分明了,可依旧分得清的这是他皇儿来了。
“太子,是你吗?”弘治帝从假寐中醒来了,伸出一只手摸索着。
朱厚照上前,握住那只手,深情激动的道:“父皇,是照儿。”
朱厚照轻轻抚摸着先帝的手,仿佛想从中寻找到父皇的智慧和勇气。
他低垂着头,肩膀一抖一抖的,哭得更厉害了,同时也向自己承担的江山,觉得难过。
他的父亲本不该那么早死的,他是个好皇帝啊。
弘治帝闻声,叹息一声,教训道:“生死有命,太子,你是储君,不可做女儿悲态,失了皇家威严。”
朱厚照只是握着他的手,使劲摇头:“我是储君,更是父皇的儿子,父皇为何不许我哭,我不听,我不听。”
弘治帝虚弱的笑了,这就是他的儿子,那个总是给他闯祸的儿子,他总是一惊一乍的,不知疲惫的朝前奔跑着,自己已经老了,身体也虚弱了,再也不能追着他,保护他了,接下来的路,要太子你自己走了。
他笑着对朱厚照道:“朕现在是管不了你了,你想如何就如何吧,可惜父皇没有来得及给你一个太平盛世的大明,太子,朕把江山交给你了,你要替朕继续扛起大明的江山,不可再如从前一般胡闹了,知道吗?”
张小白看着这父子情深的一幕,也有些心酸,可是你朱厚照来了这么半天也不隆重的介绍自己,人还救不救啦,这很让人尴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