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天的晚上,俞景一个人吃完了饭。
这两天,阿暖只要来,他就背过身,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他虽然阅历不多,但阿暖的种种表现,已经非常明显了。
俞景不想让对方再抱有什么幻想,更不希望阿暖再为自己做什么,他知道,那样的情意,自己还不了。
至于自己会怎么样,俞景不知道,但是让他心甘情愿的做个男宠,是万万不可能的,那是比杀了他还要难以忍受的事情。
而假意迎合不会有用的,从来这里那刻他就知道。
林老大一开始就让人安了地桩,用的是铁链镣铐,明显是为了以后一直这样控制他,自己对他们知根知底。
所以对方不会给自己一丝一毫的机会。
而林永娇这几天,虽然透露出急切的渴望,却也是谨慎小心的。
而阿暖虽然说是为自己好,但是如果像对方说的去做,就只能让自己最后沦落成一个玩物。
俞景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决心,所以,他不希望再和对方有任何瓜葛了。
他暗暗思索着自己能做什么,可是过了一会儿,就感觉浑身开始发烫,然后一股强烈的气血翻涌向他袭来。
这样猛烈的感觉,他非常清楚,自己被下药了。
林永娇倒是没用太过霸道的药,但这样的程度,已经让俞景渐渐无法忍耐了。
这两天都是悄悄来看望俞景的阿暖,在外面一听到对方痛苦的低吟声,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但他刚开门进去,就听见一道沙哑的声音,
“出去,不要、进来,唔”。
蜷缩在地上苦苦忍耐的俞景,见对方还想过来,痛苦的嘶吼道:
“出去啊,出去”,
他一边将头撞向地面,一边重复的喊叫着,这样的动作,显示他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阿暖手足无措的出去后,听到守门的仆从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道:
“活该,真是不知好歹,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然后转身离开,坐在了树下的凳子上。
焦急的阿暖虽然知道俞景现在处于什么样的情况,但他不知道,会是哪一种合欢药,阿景能不能应付的了呢?
思索片刻,他还是离开了,但没一会儿,他偷偷出现在了柴房后墙的窗户旁。
当他爬上微微开启的窗户缝,在看到里面的情况后,他的眼神,渐渐变得越来越暗沉。
只见俞景跪坐在地上,被锁着的双手,虽然不方便,但已经扯开了自己的衣袍。
虽然动作笨拙,但本能令他很快就明白,要如何才能减轻自己的痛苦。
阿暖捂住了自己的嘴,极力控制着自己渐渐急、促的呼吸。
明明还是少年清亮的嗓音,现在却已经带上了嘶哑、闷沉的,
在看到对方修长的脖颈突然后仰时,阿暖软软的扶住了窗棱,
‘阿景’,
他转身靠墙,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平复着激动。
第十天,当林永娇来柴房的时候,看到了一如既往摆着冰冷面孔的俞景,她埋怨阿健的方法没用。
而和她一起来的阿暖,提出晚上该给俞景洗澡了。
看到坐着的美少年,浑身滚蹭的土和扯破的外袍,林家大小姐点了点头,洗干净了,今晚说不定能成呢。
点着蜡烛的浴房里,俞景和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今天软骨散的量并不大,但俞景一直很配合,只是他不让对方触碰那个地方,自己转身洗完后就穿起了衣袍。
阿暖愣愣的看了他片刻,见俞景无力的坐在榻上后,他过去拿起布子,给对方擦拭着那头粗硬的乌发。
等仆从在外面催促后,看到俞景慢慢起身,准备走的时候,阿暖从背后抱住了他,肩膀处传来了压抑的抽泣声。
阿暖一直在尽量拖延时间,幻想着,如果那些人等不及,阿景今晚就能少受些罪了。
“没事”,
俞景轻轻拉开对方圈住自己的手,硬撑着走了出去。
“阿景”,
这几天,对方眼神里的坚决,让阿暖心慌不已,他似乎隐隐感觉到,对方存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念头。
回到柴房,阿峰估算着软骨散的药劲已经差不多,就带着几个护院给俞景强行灌了药,他们今天加大了药量。
虽然阿峰知道,他不能直接给自己报几天前的仇,但这种得到大小姐同意的折磨方式,他当然要好好利用,非狠狠的让对方吃足苦头。
今天他们将俞景的四肢都锁在了地桩上,柴房的地上已经铺了竹席。
阿健离开后,立刻去了大小姐的房间,今晚他使出浑身解数讨好林永娇。
他可不希望,等俞景受不了求饶的时候,大小姐马上投入那个臭小子的怀抱,上次在床上躺了两天的仇必须要报。
但他也因为自己的心思,付出了代价,过大的活动量,让他最后只能扶住腰离开。
好在已享受了两次的林永娇,此刻心满意足,就体贴的让他回去贴膏药了。
俞景仰面呈大字姿态躺着,手脚被牢牢束缚住的他,知道今天必须咬牙忍耐了,可是越来越强烈的感觉,慢慢让他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中。
就在他苦苦煎熬的时候,窗户被悄悄打开了。
但俞景并没有注意到,狂躁的他正难耐的用头撞着地面,突然,一只手垫在了他的脑后,
“阿景”,
是阿暖偷偷进来了。
“……出去,别碰我,你,走”,俞景看到对方俯下身来,只能痛苦的呢喃道,他已经喊不出来了。
“呵呵,怕哥哥占你便宜吗,还真是犟呢”,
阿暖附身看着对方,从窗户透进来的一点亮光,让他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张、大汗淋漓的痛苦面容。
“阿景,你这样是抗不过去的呢”,
他彻底将对方的头搂在了脖颈处,将腿搭在了对方的腰上。
“你,出去,不要”,
这样亲密的动作,令俞景的身体,立刻不自禁的扭动起来,滚烫的脸在对方裸露的脖颈处厮磨、贴蹭。
只是脑子里最后的一丝清明,让他还在艰难的抵触。
“像昨天那样,用谁的手,又有什么区别呢”,
阿暖感受着脖颈处,贴着的炙热唇舌,声音嘶哑的向对方解释了一句。
俞景狠狠咬住了对方的肩膀,在他感觉自己要炸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