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威严的衙门内。
一名身材发福的中年人,让人抬着几箱银子放在堂内,箱子打开,露出白花花的银子。
“县令大人,犬子的事就拜托你了!”
中年人拱手说道。
在‘正大光明’的牌匾下,一名身穿青色官袍的男子端坐,气质不凡,官威十足。
“知道了!”
县令看了一眼银子,脸上露出贪婪的笑意,还是装模作样的叮嘱道:“明日你家公子就会放出天牢,放心吧!”
中年人闻言,大喜不已。
而在两人谈话时。
县城三里外的村落中,一个老妪正在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中年人擦拭身子,嘴里念叨个不停。
“孩子你放心,明日就升堂了,那王家公子抢我们家祖田,还将你打成重伤......”
“他一定会得报应的!”
“孩子...你快醒醒啊!为娘要坚持不下去了......”
说到最后,老妪留下浑浊的眼泪。
也许她自己也清楚,明日的公堂,不会有她想要的结果。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世道......那有穷人的立锥之地啊?
......
更远的灾区。
城中心的库房内,几名身穿官袍的官员,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白银,咽了咽口水,心潮澎湃。
“钱郡守,此次朝廷拨款五十万两白银,依您之间,我们拿多少救灾?”
一名靠后的官员问道。
钱郡守是个上了年纪的干瘦老头,眼中闪过一缕精光,笑呵呵的说道:“拿五万两吧!购买一些粗糠,够城外的灾民活下去了!”
粗糠。
即为稻、麦、谷子等农作物的皮或客,通常是用来喂养牲畜。
“五万两,这也太多了!”
“钱郡守越来越心善了,颇有上古贤臣风骨,为了一群死不足惜的贱民,居然肯花费五万两!”
“夏国有钱郡守,真乃是国家之幸、社稷之幸、黎民之幸......”
随便随行的官员一听,立马围上前说道。
马屁拍的连天响。
更是拍出了一个新高度。
只见一个年轻官员说道:“诸位大人,下官觉得等灾情过后,我们可以新增一税,名为‘功德税’!”
“何故啊?”
钱郡守有些不明所以。
“郡守大人为了灾民,案牍劳形,废寝忘食,都累瘦了身体,花白了头发,难道那群贱民不该立一块功德碑,记录郡守大人的英明事迹吗?”
年轻官员正义凛然地说道。
累了身子。
白了头发。
周边几人嘴角一抽,满眼警惕的看着年轻官员。
这家伙有些本事啊!
这溜须拍马的手段,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比之宫内斩断红尘根的内侍也丝毫不差啊!
“哈哈!”
钱郡守也被年轻官员的话逗乐了,拍了拍后者的肩膀:“瞎说什么大实话,这点功绩用不着立碑撰文,请人写个自传就行了!”
“大人虚怀若谷,淡泊名利,让卑职深感佩服,从今以后,必虚心向大人学习!”
年轻官员跪地高呼。
舔狗。
周边官员满脸嫌弃,鄙夷。
......
“杀!”
“都该杀!”
城隍府内,城隍看到眼前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气的额头青筋暴起,眼中有冰冷的杀意满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