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然埋怨白浪:
“没有你这么做的啊,纯粹是打人家的脸,这个巫杏霖是个有名的倔老头子,今天他是看在祁省君的面子上,没的大吵大闹,要是平时,他可以和你拼命!”
白浪说:“可他的方法完全是错误的,他这种方法,呃……那什么‘芳香开窍’,只能是进一步强化祁路尘的交感神经,让他感到更痛,我不制止不行!”
“你已经诊断出祁省君的病因了?”
“只是从大方向上定性分析,还不能完全确定,还需要进一步用我的方法探查。”
“是什么病因呢?”
“记忆痛!”
“记忆痛,那不是幻肢痛这一类吗?”
“对,有些病人肢体受伤太重以致坏死,只好接受截肢,但截肢后,仍然感到已经不存在了的肢体疼痛,我怀疑就是这类病症。因为祁省君五年前脑部受过重伤,又不能及时送到省城去,只能在山区乡里的卫生院治疗,因陋就简,手术没做好。”
呼延龙一面开车,一面啧啧称奇:“白浪兄弟真了不起,你一眼就看得出,祁省君五年前脑部受过伤!”
殷殷然:“可那是脑部,不可能呀!”
白浪:“道理是一样的,但具体是什么部位的神经有联系,我还得进一步研究。”
殷殷然语重心长地:“白浪呀我告诉你,以后再不能这么莽撞了!如果是在病人的家里,不管他正在接受什么人的治疗,都没人会说你什么,可这是在人家医院……”
“殷院长,你说的太对了,就这么办!”
殷殷然愕然:“什么‘就这么办’,我说什么了?”
白浪大叫呼延龙:“龙哥调头,回疗养院!”
殷殷然懵怔:“你忘了拿什么吗?”
“对,忘了拿省君!”
在祁路尘的房间里,阿玲已经把熏炉洗干净了,正在用电吹风吹着,想把它烤干,正吹着,就看到白浪们突然又回来了,她紧张起来。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没事的话请你们出去,要不我叫人啦!”
白浪没理他,因为他看到祁路尘头又开始痛了,他的点穴麻醉时效太短,比不上针刺法,而且针刺法是可以留针的,点穴法不行。
他立刻上前去给祁路尘又点了几指,然后对祁路尘说:
“祁省君,我已经想到治疗你的方法了,但在这里不行,你得跟我们回去,我到你的府上去给你治疗,你看怎么样!”
殷殷然吓了一大跳,这家伙踢场子还不够,竟然直接来挖病人了!
“白浪,你这是挖墙脚,我们要引起公愤的!”
祁路尘连忙说:“不不,殷院长,我看我还是请这位小兄弟治疗吧,实在受不了啦!”
祁路尘刚刚又开始头痛,正好白浪就来了,一下又止住了他的痛,如果他不跟白浪走,待会再痛怎么办,所以他丝毫没有犹豫,干脆地回答道:
“走,在这里我看也没有什么希望,白兄弟就把我死马当活马治吧!”
他吩咐桑秘书留城后面办出院手续,他和白浪先走——他也担心巫杏霖回来走不掉!
阿玲不敢阻拦祁路尘,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在祁路尘走了后好几分钟,才突然哇一声哭出来,飞奔着去找巫杏霖了。
桑秘书催他们:“我留下来办出院手续,你们快走,老头子回来就又要闹了!”
四人上了车,呼延龙一脚油门直踩到底,汽车一溜烟冲了出去。
祁路尘想想也觉得好笑,他堂堂一个江东省君,竟然需要用这种方式从疗养院“逃”出来!
回返金朔的路上,祁路尘的头又开始痛了,白浪再次给祁路尘点穴止痛,不过,连续使用点穴麻醉,效果持续的时间会越来越短
换成银针刺穴呢,至多止痛的时效长一些而已,解决不了问题,要知道,从百合岭到金朔市区,可是有两三个钟头的路啊!
在汽车路过一个村庄时,白浪突然叫呼延龙停车。
“我发现一种神药,可以略略止一下省君的头痛!”
边说着,他松开安全带,就要下车。
“我和你一起去!”呼延龙拉上手刹,松开安全带,跃跃欲试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