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在干什么,这就是个老赖,你要护着他是怎么的!总之我他今天不交钱我就要报警!”
他说着又扑上去抓张老汉。
白浪也火了:“你这人怎么不听劝的!”
他拦下田耕林,一掌推出去,田耕林就感到一股大力撞来,整个人向后摔了出去,咚地一声,结结实实地坐在了地上,半天起不来。
有两个医院保安看到副院长被白浪拍在地上,连忙过来将他扶起,架了回去。
这时白浪扶起张老汉一看,哈,认得,正是昨天和晁汉秋逛古玩街上时,卖给他“祖传玉器”的那个老汉!
“喂,老人家,你还认得我吗?”
张老汉抬头一看,叫了一声哎呀,吓得转身就跑,可一转身就撞在一个人的身上。再一看竟然是大将军晁汉秋,一时间吓得心胆俱裂,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两位先生,我不是有意骗你们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呀,那五千块钱我已经交了住院费,还差二十一万四千块呢,交不上这个钱,医院就要报警抓我,我实在没钱还你们啦!”
说完,边哭边磕起头来。
话说晁汉秋怎么又突然出现在这里,原来昨天他淘到了那尊石塔,回家后就给博物馆的刘教授打了电话,刘教授赶到他的府邸,一看那尊石塔,就已经激动得嗷嗷直叫,说这绝对是国家的特级文物,想要他献给国家。
晁汉秋大怒,不干,“我要留给母亲礼佛。”
刘教授说:“难道交给佛教协会,让千万信徒瞻仰,不比送给你母亲一个人礼佛意义重大吗?”
晁汉秋不管,反正就是不给。
最后刘教授上楼请下了晁汉秋的母亲,说明了上交国家的重大意义,还说这个宝贝私人留下来,不让万千信徒瞻仰,恐怕佛祖也会不高兴的。
这下可把老太太吓坏了,一面念阿弥佗佛,一面命令晁汉秋把石塔交给刘教授。
晁汉秋不敢违抗,只好万分不舍地把石塔递给了刘教授。
刘教授拿到石塔,马上打电话给博物馆。博物馆的行动也真够迅速,只半个钟头就送来的捐赠证书,和五百元奖金,把晁汉秋气得半死。
可老太太却激动得要命,她把证书和五百元钱放在上神台佛祖塑像的前面,焚香下跪,嘟嘟哝哝地念经,求神佛保佑她全家,保佑刘教授好人一生平安。
看到献出石塔,母亲这么高兴,晁汉秋对刘教授的火气也烟消云散了,不过他还是觉得非常可惜,毕竟拿到手里都还没捂热呢。
他越想越郁闷,就叫他的卫士把车子开出来,载他到惠泽医院去找白浪。
他想找白浪诉诉苦,同时也想请白浪再给他淘什么宝贝之类的,这不,刚到医院,就看到白浪把那个老汉“逮”住,他也无意中当了一回“帮凶”,挡住了老汉逃跑的去路。
张老汉逃无可逃,只好对着白浪磕头认错,求放过。
白浪一看这误会大了,也担心把老汉吓倒,忙把老汉扶起来,但老汉吓破了胆。哪里敢站起来,只管一个劲地苦苦哀求。
白浪没办法,只好叫晁汉秋:
“晁大哥,麻烦你看好这位老人家,我去去就回!”
说完,他转身向他的办公室跑去。几分钟后又跑了回来,手上多了一个大号提包。
白浪回到张老汉的身边,对他说:
“老人家你放心好啦,我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不知道,你那些玉器中其实有一件宝贝,我担心你卖不出好价钱,才用五千块钱统统买了下来,替你卖给了古玩店,一共是一百五十万,可是我回头找你老人家的时候你早走了!”
他把手提包的拉链拉开,说道:“这里是五十万现金,你赶快拿去交住院费吧!”
他又拿出一张卡递过去:“这张卡里有一百万,密码是六个一,你回头自己到银行去改一下!”
张老汉看着提包里满满当当全是一捆一捆的钞票,比刚才还诚惶诚恐,他推开白浪递过来的银行卡,战战兢兢地说:
“不不不,我不能要,先生你不怪我就行了,那么多钱我真的不敢要!”
晁汉秋看到旁边开始有人围观,连忙说:
“白老弟,你赶快带他去产住院费吧,要不特勤该来抓人了!”
白浪说:
“就是,你别推了,再推特勤真的来了,我现在就带你交费去好不好!”
张老汉这才想起还有特勤这档子事,顿时又吓了一跳 ,连忙说好好好,就和白浪一起交费去了。
晁汉秋看着白浪领张老汉进入住院大楼。不由感慨万分:
“唉,亏我老晁还是威风八面的大将军,格局竟然比不上一个小年轻!”
他转身离去,叫卫士把车开回去,他自己则吹起了口哨,高高兴兴地顺着马路闲逛,“被迫”献出石塔引起的不快早已经烟消云散。
张老汉跟着白浪,到收费处交了费,又回到病房收拾住院用的行李物品,把他老伴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