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饿坏的二白只顾吃着木板上的鱼肉,对谁抱了它是一丁点都不在意,唯有它够不着鱼肉时才轻轻叫唤了一声,泠萦心赶忙将木板端起放置二白嘴边。
夕阳下,泠萦心的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嘴角微翘藏不住笑意,红润酥腻的手轻轻抚摸着二白的脑袋,冬青望着这景美人更美的一幕不由得看痴了!
“冬青,咱们接下来有何打算?”
不知从何时起,江朝风已将冬青当作是他们的主心骨了,见天色已晚,五人总不能住在荒山野地里头,得尽快寻个去处才行。
“鬼耀临死前说过,在常稀城内藏有一卷神级功法,虽然消息还未得到证实,不过我们去看看也无妨,你们不是一直在找你们的师叔吗?可有什么线索?”冬青道。
说起他们的师叔,三人都纷纷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江朝风说道:“师父当年对我们说过,师叔最后的踪迹就在离山,可我们寻遍了所有的城镇、村庄,全无任何线索,师父无奈之下这才出了离山去,留下我们四人在这儿,希望能有所收获。”
“你们在找人吗?”
泠萦心抬头看着几人,接着问道:“听你们所说,那人是你们的师叔?他叫什么名字?”
冬青有些疑惑地望着泠萦心,以他对泠萦心的了解,她不是那种对别人之事有好奇心的人,而且听她的语气似乎有些急切,不由得有些奇怪。
江朝风也是一愣,这个漂亮到极致的姑娘一向很冷淡,现在却紧紧地盯着自己,弄得他紧张无比,支支吾吾地说道:“对……我们……我们在寻找我们的师叔,他……他叫江归年!”
“果然是他!”泠萦心脸色一变,然后追问道:“所以,你们的师父便是江暮迟了?”
“泠姑娘认识我们师父吗?”
江朝风有些意外,他们几人似乎从来没有对她提起过江暮迟,更不曾说过江归年之事,可她言语之间分明是知晓的。
“我不曾见过你们的师父,但我听说过他的名字,而且江归年也正是我要寻找的人。”泠萦心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
包括冬青在内的四人一脸惊讶,若说她只是认识江暮迟与江归年二人,倒也是不甚奇怪。
以江暮迟的道行来看,想必名声不低,可泠萦心却说她此番便是为了寻找江归年而来,那就让人想不通了,难道除了江家人之外,还有其他人在寻找江归年?
泠萦心从头发上取下簪蓝来,看了一眼冬青,问道:“还记得我这根簪蓝吗?”
冬青点了点头,道:“我记得你说过,这是曲固的后人,清澜大师所铸。”
“不错,曲清澜便是江归年的未婚妻子,我从小就听她说起,江归年曾经的事,即使伤别十多年曲姨也不曾有过一丝改变,我被他们之间一往而深的感情深深打动,不忍她就此目断魂消,便想着能不能寻到江归年!”泠萦心眉头紧锁,显然对于找到江归年也不抱什么希望。
虽然冬青惊讶于泠萦心所说的清澜大师居然是一位女子,但是见她情绪低落,遂也不再多问什么。
当下也只好安慰着说道:“放心吧,有这么多人都在寻找他,总能发现什么线索的。”
冬青这般说倒不全是安慰之言,在十年前,他曾见过江暮迟一面,直觉告诉他,那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
而他的弟弟想必也不会简单,天下虽大,能悄无声息地让这么一个人消失十多年,这样的势力也不算太多!
而且他还坚信一点,什么样的人物就会有什么样的圈子,无论是他所结交的朋友,还是他得罪的仇人,都必定不是凡人。
江归年在十多年前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才会这么多年,杳无音讯!
如果存在这样的事情,那么一定隐藏不住,终有一天会被世人知晓!
正当几人沉默不语时,二白突然抬起了脑袋,竖起了耳朵,只见它再一次挣开泠萦心的怀抱,向前跑了几步,整个身子都站立了起来,一屁股蹲在地面上,一双大圆眼紧紧盯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