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多久……我怎么感觉跟过了几天一样。”
“半小时。”
她如劫后重生般庆幸的长吐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这只是前期治疗准备而已,接下来才是正式治疗,削弱剥离你身上的深渊能量。”
听到费伦的话,路西法当即转头,下一秒,眼神瞬间清澈,清澈到了人都快要变成燃尽的白灰了。
费伦将手套暂时摘下,手心处已经出现了些许深渊侵蚀的纹路,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小隔间内。
片刻过后,全副武装的费伦出现在了路西法的面前,将合金手套再次安装上。
“能量阻断剂已经用完了,你就先忍忍吧,咬紧牙关就挺过去了。”
费伦拍了拍路西法的肩膀,试图让路西法安心一点,但她完全感觉不到一点温暖。
路西法身上的绷带被费伦割开拆落,她本人不安的趴在了床上,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接受最后的审判。
将先前剩下的几管药剂调配到一个粗试管中,以魔法促进其完全融合后,淡蓝色的液体变作紫色,倒在了路西法的背上。
背上的这些黑色渊纹瞬间活了过来一般,开始爬动内钻,而费伦的右手已然搭在了路西法的脊椎上,蓝白之芒亮起。
这些渊纹顿时像是被某种奇特力量压制了一般,定格在原地并最终停留在了表面上,些许黑气自其上缓慢剥离,收束至他手中的一枚封瓶内。
“呜啊啊啊!!!”
路西法的忍耐力瞬间抵达极限,眼泪水都流了出来,身体管理完全失控。
这惨叫声近乎没停下来过,光是听着都让人觉得到当事人的绝望,声音都穿透出隔音极好的地下室外了。
一小时后,费伦一脸疲惫的将合金手套和身上的隔离装备取下,这把年纪了做这么全神贯注的手术着实对他有点费力。
整个右臂都被深渊侵蚀留下了不少痕迹,但还能恢复过来,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那枚封瓶内储存的深渊能量已变作结晶,被他放在了病床旁的柜子上等待路西法取用。
这一小时里路西法刚开始前十几分钟还光是惨叫,声嘶力竭的那种,到了后面就突然沉默了数分钟,到最后就是带着惨叫的求饶,比如:
“不要再这样了!”“放过我好不好!”“杀了我行不!”
而路西法此时,正瘫在病床上,眼泪水都浸湿了床单。两只手臂都无力的沿着床边耷拉着,一根手指都抬不起。
瞳孔黯淡无光,脸上满是泪痕,跟失去了生的希望的人基本没区别了。
身上的那些渊黑纹路被整合成了一枚渊之印,仅有半个巴掌大小停留在脖间。
里面的深渊能量的侵蚀性已大幅度降低并不再外放,而路西法只需要承载体内未吞噬完全的深渊之孔核心的压力,魔力使用能力恢复大半。
费伦走出地下室,窗外正泛起日出的微红光芒,只是他的目光却停在了对面的人影上。
“阿德勒丝大人,残影吗?”
“我的徒弟,多谢你照顾咯。”
阿德勒丝探了探手,身影消失。
“一如既往的任性,不过魔王竟然是她的弟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