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的时间,离开郭廷娜安排的超级游艇,从新泽西州新瓦德港登上去哈瓦那的一艘实木帆船,陈洋就彻彻底底震惊了。
维尼一上船就爆了粗口:“Christ Jesus! The ship is older than my grandfather!”结果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开眼笑问郭廷娜:“是不是……那位传奇?”
郭廷娜笑笑说:“原本是已经和一艘集装箱货船打好招呼,船长他们跑船才赚几个钱?但是商先生特意安排了老大爷也接我们。”
对于首次上船的陈洋来说,一切都颇为惊奇,整船几乎都是黄褐色的木头打造,崭新的白色大三角帆,低矮的船弦,船帆展开在风中,如同巨大的翅膀,呈现出完美的对称。帆布材质凭借着它的雪白与厚实,船体上的紧固件闪烁着黄铜的光芒,绳索穿梭于桅杆之间。
陈洋踩在被烈日烘烤得滚烫的柚木甲板上面,他四下里张望,这是一艘风格相当古旧,但是材质很新的三桅帆船,看着这艘船他就想起了加勒比海盗。
他听着维尼有点担心地问郭廷娜:“帆船不是中世纪的产物吗,你肯定是从博物馆里淘来的这旧货!看在上帝的份上,还没抽到哈瓦那的雪茄我就得被鲸鱼吃到肚子里。”
郭廷娜摊摊手:“现代依然有很多帆船在世界各地航行,这艘船是专门来接我们穿越佛罗里达海峡的,而且如果要从源头说,谁让你们那里人和卡斯特罗不对付。”
“天哪!”维尼单手扶额。
船长走出船舱驾驶室,来到众人面前。
他是一位年过六旬的银发老者,浓密的银色卷发迎风飘扬,身材高大,宽阔有力,似乎经年累月的航海生涯使得他的身体充满了力量和韧性,佛罗里达口音浓重,带着海洋的磁性韵味。
烈日下的晒黑皮肤透露出他常年在海上的征程,他的眼神带着一丝迷离,原因是手中紧握着一瓶黄褐色的朗姆酒。
那是他航行中随时需要的生命之泉,另一只手则夹着四个杯子,径直走到陈洋面前:
“感谢您为我带来无上的荣耀!听说您在今日莅临”怒海争锋“号,老约翰整整一夜都没睡好,愿您能在船上有个好心情,老约翰为您献上最诚挚的敬意,42度的海员朗姆……”
他颤颤巍巍就要给几个人倒酒。
“哎哎哎我们自己来吧。”陈洋连忙示意宋书书他们把酒杯接过去,结果约翰不干了:“喝一点,佛罗里达海峡欢迎每一个热爱朗姆的人!我们马上扬帆起航!”
郭廷娜笑眯眯地介绍:“毕达哥拉斯同好会成员!【风帆突围专家】约翰先生,他们家祖传走水,这个传统要从当年波士顿倒了一桶茶叶说起……”
“不对不对。”老约翰连连摇手纠正:“这个传统要从五月花号登上美洲大陆开始说起,我的先祖就是五月花号的二副,我们家正宗他妈的MOTHER FUCKER英吉利绅士,独立战争之前,驾驶帆船冲破层层阻碍进行运输,是每一位爱国者,最勇敢的绅士才可以进行的,被认为是一种光荣而体面的职业,我们的父辈们突破英格兰舰队的海上重重封锁,为新生的合众国运来最亟需的生存和战争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