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冷笑道:“我去,真是阴魂不散,从明廷跑到我们这里来祸害了。我们的华安是一个有规则、有秩序的大同世界,绝对不能容忍黑恶势力猖獗。”
徐达用手拍在混凝土墙面上:“这些教匪就像一个个毒瘤,一旦政局不稳,便迅速扩散,焚荡城郭,杀戮士夫,荼毒生灵,无端万状,故历朝历代对他们都是深恶痛绝。”
朱权冷笑道:“这些妖人想在我们华安地盘上敛钱致富,实现他们的政治野心,真是痴心妄想。”
刘文金道:“据燕九讲,还有一些教匪,充当建奴的细作,为建奴寇边窥视中原提供便利,沦为了民族败类。”
徐达看向北方:“这些教匪它遍布大江南北,久而久之,必将动摇明廷的根本。”
朱权冷声道:“我们的事业刚刚起步,稳定与秩序问题具有极端的紧迫性和致命性。一旦发生内乱,将会全部葬送掉我们一年来辛辛苦苦获得的成果。
乱世用重典,沉疴下猛药,在我们的地盘上,务必以峻法严刑治理教匪之乱,明令禁止各教匪的活动。”
徐达道:“要彻底清除这些妖匪,我看还需要为我们的义举正名,而不是仅仅以善举来安抚民众,让人们明白,我们和明庭上不一样的。”
徐达看看朱权和刘文金,郑重其事道:“俗话讲,名不正则言不顺。以精英铁骑的名义救济流民,容易被有心人利用,滋生事端。
以大人候补知县的名义,又给明廷做了嫁衣,且会被明庭的言官们诟病为沽名钓誉。如今朱权大人兵发河西。
又经营济州岛,这摊子越铺越大,总要有一个统一的衙署才是,暗影内阁也该走上前台。”
朱权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徐达,急着另开衙署,要和明廷分庭抗礼吗?
“老先生,朱和尚征求学士朱升对他平定天下战略方针的意见,朱升说:“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我们虽说一直独立发展,但却没有明目张胆地于官府对抗,一直是保持协作关系。这创建衙门是否为时过早?”
刘文金道:“一年多来,我们屡兴兵戈,明廷的官员和厂卫又不是瞎子,即使你百般周旋,再委屈就全,总有对我们不满的。
翻脸也是迟早的事,虽然朱权大人还不想和明廷闹翻,但那些家伙一个个刚愎自用,岂能由着你?”
朱权手扶城墙,“我们建造碉楼、暗堡、和这混凝土的城墙,就是为了和明廷对抗,可现在我们我们势单力薄,以偏远一隅对抗整个明廷,总觉得力不从心。”
徐达一捋长髯,笑道:“朱权大人,我记得你曾给老夫讲,要打一场不流血的战争,或者少流血的战争。这开府建牙,并不是要与明廷对抗,只不过是羁縻之策的一种变通而已。”
朱权沉思良久:“既然如此,立刻飞鸽传书,通知马黑三,让他在京师活动一二,尽快获得明廷的认可。”
徐达道:“马黑三是个老练人,此事他来办,会省了不少烦心事。”
朱权道:“既然做了,就不再犹豫,我看可以在咱们内部设华安军政公署,管理金雕精英铁骑控制区的军政事宜。对明庭,可用永昌安抚使的印玺。”
众人沿着宽阔的城墙向前走,来到一座炮台前。
朱权和炮台的值班炮兵握手,“现在手把练得怎么样,敌人来了能不能一炮命中?”
“报告大帅,没有问题。敢来冒犯,一炮毙敌。”
朱权笑道:“是和刘强一起参军的吧?我记得你,叫周贵是吧,咱们还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