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户的状子递上来,要求惩办杀人凶手。说他老来丧子,如今五十有二了:“我非常绝望,现过着生不如死曰子。”
唐知县刚要发签提人,永昌安抚使司的特使,原武安县教谕刘跃云来了,说那潘泗水是他们的兵,不能再益阳审判,否则大家都没有面子。
“唐大人,这安抚使司的军民应该由安抚使司衙门来审判。”刘跃云现在已经保养的满面红光。
做在太师椅上,将一张契约递过去:“这是华安盐铁包销契约,只要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益阳地面上的盐铁销售获利都是大人的。”
唐知县气得浑身发抖:“反了,反了,朱权真嚣张至极,公然贿赂本官。我熟读圣贤书,岂能徇私枉法?”
刘跃云心中骂了一句:“你都有了十房小妾,就凭你那些薪水吗?哼。真TM假仁假义。
“圣贤书?你也配说圣贤书?”屏风后转出一个女人:“我看你都爸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睡了那告状的丁寡妇,算不算徇私枉法。”
“夫人。”唐知县看老婆出来,神情有些萎靡:“我这不是同情她才如此做的。”
唐夫人不理会他的胡言歪理,向刘跃云一个万福,拿过华安盐铁包销合同,看了看:“朱权的盐场出的精盐真好,雪白还不苦涩。
铁器都用的是好钢,比城里作坊里的铁器耐用多了。”说吧,看看唐知县:“一年下来的银钱,赶上你做县官几年的。”
唐知县出名的怕老婆,见老婆发话了,只有默默坐在那里。
刘跃云忍住笑,一本正经对唐夫人道:“既然唐大人想做海刚峰,海青天,夫人那就成全他吧。”
唐夫人冷笑道:“海青天好是好,百官楷模。可他死的时候仅仅留下白银20两,不够殓葬之资。”
唐知县他毕竟不是海瑞,他可没有海瑞的一股子牛劲,有着至美至善的道德标准。
在老婆的监督下,他在契约上签了字。
潘泗水在臭气熏天的县大牢关押了几天后,被转移到永昌安抚使司的大牢,待事情风平浪静后,再回部队。
潘泗水他只知道是金雕精英铁骑救了他,却不知其中的曲折和代价。
更不知道,法外治权从此开始。
唐知县被邀请参加了会审公廨,也算给大明朝廷一个台阶下。
马车上,刘跃云笑道:“那韩大户为祸地方,唐大人不会不知。如果在益阳审判,有了韩大户的推波助澜,恐怕潘泗水会被砍头吧。”
唐知县拿过酒壶喝了一口:“哪个庙里没有屈死的鬼?你刘大人还真信孔圣人的?因为给魏公公建生词,多少人家被搞得家破人亡,你见过哪个告赢官府的?”
刘跃云道:“韩大少猖狂惯了,打了金雕精英铁骑的战士?那朱权大人是有名的护犊子,他岂能善罢甘休?”
唐知县嘿嘿一笑:“韩大户就是告赢了官司,砍了潘泗水的头,只怕从此后,他韩家再无宁日。”
刘跃云道:“闹不好,韩家会被从大明的户籍薄上抹去。”
唐知县叹气道:“朱权大人爱护士卒的名声,今日将传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