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的毒火？”

斯隆的语气里满是好奇。

林顿眯了眯眼睛：“你不知道？”

斯隆一摊手：“我确实不知道，我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好吧，那没事儿了，你还能坚持多久？”

林顿见状也不多做纠缠，哪天再去看看吧。

“关于这个问题，恐怕没多少时日……不过，还能稍微撑一阵子，不用担心，我觉得在你解决完这些破事之前，我都还在。”

斯隆颠三倒四地说着，让林顿不由得有些怀疑他的精神状态是不是有点小恙。

“好吧，你有去处吗？需不需要……”

“你可真是个好人，林，不过我有自己的安排，而且现在还不是和那位正义天使见面的时机……总之不用管我。”

“不要随便给人发好人卡啊！混蛋！”

“我可不是随意发的。”

林顿：……

天聊到这里就聊死了，林顿对着老黑人竖了一个中指，然后起身离开。

斯隆面带微笑地看着林顿消失在夜空中，起身打开房间的窗帘，随手把林顿喝过的茶倒掉，重新倒满一杯。

窗子里照进一束皎白的月光，斯隆微微回头，笑道：“欢迎。”

太阴星君急匆匆地走到桌子前，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吧唧了一下嘴巴：“怎么有股虚伪的臭味！你丫是不是把圣焰掉里面了？”

斯隆眯起眼睛：“别动不动就开嘲讽，我只是忘洗杯子了……”

太阴星君面色一僵。

“请坐吧，我有问题想问你。”斯隆做了个请的手势。

“说！”太阴星君大大咧咧地拉开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毫无淑女风范。

“伊甸园怎么样了？”

沉吟许久，斯隆才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他只是上帝在诸天万界最后的回响罢了，虽然有着上帝的记忆和部分神力，但伊甸园早已经跟他没有了任何关系，无法感知到它。

“好着呢，每个轮回都有不少新天使诞生。”太阴星君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她们还好吧……”

“怎么说呢，跟其他人一样，上学，就业，为生计奔波，但只要肯努力，基本都活的还不错，吃得饱穿的暖，暇闲时间也可以做点自己想做的事。”

“听起来还不错，就像当初的伊甸一样……”斯隆微微松了口气。

“放屁！你的伊甸再美好，也只是你们的，你自己很清楚它是建立在多少世界的牺牲之上！我们要做的可是万界之间所有人的伊甸！”

太阴星君毫不客气地回怼过去。

“那种事情不可能成。”

斯隆平静地说，他无数个轮回之前就是这个观点，所以才会有那一场旷世之战！

他还记得，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击败了加百列，生生撕下了祂的三对翅膀。

太阴星君沉默了片刻：“至少我们在不断尝试。”

斯隆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你变了，没有那么坚定了。”

太阴星君嘴角抽了抽，捏着拳头说：“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斯隆明智地换了个话题：“你好像……比之前更加强大了，成为你们那一系的主神了？”

太阴星君轻哼一声：“时代已经变了，老东西，我远比你所谓的主神更强！”

“区区一个起源神明，老娘吹口气都能灭了你！”

她得意洋洋地微微昂首，却突然收到了一条通讯。

“君姐！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太阴星君随手回了两个字：“上帝。”

曼哈顿，斯塔克大厦。

林顿此时正在这栋前不久完工的建筑物楼顶俯瞰纽约，他发现斯隆所在的工厂从他的视野里消失了，猜测应该是这老东西想有点自己的私人空间，也没太在意。

一个起源神明居然藏在这个世界，要说时调局不知道这事儿？林某人是不信的。

目前来看，无数个轮回——斯隆是这么说的，但林顿不确定这个量词代表的具体是多长时间。

无数个轮回之前，曾经爆发了一场极为惨烈的神战，上帝因此陨落，甚至当时的天使们也死伤殆尽，整个天堂都化为焦土，一整个神系彻底消失。

那可不是什么无人知晓的小神系，而是所有起源神系中最强大的其中一支！

他回想着当时脑海中出现的那些画面，那应该是斯隆的部分记忆，只有惊鸿一瞥。

但是林顿已经将天使们的敌人记住了，一轮巨大的太阳！哪怕只是在一段记忆中看了一眼，林顿都感觉到体内的氪星人血脉在一瞬间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