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阵阵的阵地上时不时跳出一队敌对士兵发起突袭。阿尔托利斯将它们的残骸扫到一旁,不免有些担心其他队友的处境。
“你在担心朋友吗?这种杂兵没本领威胁他们的。看,它们很弱。”
赤兔马喘着白气,发力掀飞了两只扑向他后腿的傀儡兵。它们像玩具一样被甩得很远,其中一个士兵砸墙反弹回来,翻滚着落在阿尔托利斯身边。它那扭到背后的脸无神地歪在地上,再也找不到攻击的目标。
傀儡兵的脖子扭断了,因此失去了对脖子以下、仿人形身体的控制力。
按照英灵们的数值设定计算,这些杂兵们本身力量和敏捷的强度大概都是最低级的E。
除了某些身轻体弱,符合传统术士形象的Caster,大部分从者仅凭近战也能击退它们。
“所以,它们的战斗力只靠数量吗?”
阿尔托利斯拾起这具傀儡兵掉在地上的武器长矛,用它刺穿了另一名傀儡敌兵的兜鍪。
“武器倒是还不错。打在机械生命身上应该可以破甲。”
发起叛乱的钢铁生命们其实远没有科幻电影中那副天灾模样的强度,它们中的主力型号是非战斗的工业用机器人。
是和平年代导致战斗型号的产量减少了吗?还是秦人提前有什么防备?
阿尔托利斯掂了掂手上的长矛,这柄一米多长的矛在他手上有些轻了,不如他的法杖顺手。
他那只看上去是木制长柄的选定之杖其实分量不轻,如果骑马的话,也能当成战锤的平替使用。
谁让他的便宜师傅是那个梅林呢。能一刀一枪捅死的事情,还用那么多魔术做什么?
“噢,魔术啊!那玩意你可以学,但是不要只靠魔术战斗。”
醉醺醺的半梦魇在课堂上塞给阿尔托利斯一把单手剑,要求后者先练武术。
“唉,你也是怪可怜的。身上的神秘级别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知道那个被魔猪拱死的骑士吧?叫什么迪卢木多的爱尔兰人。他的死有一部分原因是魔猪的防御太强。
“强壮的魔兽、怪物、恶灵,那些大玩意儿生来血管里就流淌着狂野的自然魔力。低级别的魔术打不破他们的皮,高级的魔术也要比较双方的魔力量级和施术者的能力。”
阿尔托利斯摆着用剑的架势练习,这个国家最强大的魔术师的奇怪论点让他对魔道的前景有些沮丧,又有些不甘。
“所以,我必须和骑士们一样学会剑斗的技术吗?如果遇到魔术打不动的敌人,就改用剑来战斗?”
他得到的回应是头上的一巴掌,以及梅林那懒洋洋的斥责。
“你蠢啊?你用魔术打不破防的敌人,多半用剑也是白瞎。打不过还坚持什么,逃跑呗。”
拜梅林所赐,他用剑和枪的技术都说得过去。阿尔托利斯唯一的苦手兵器是弓箭,直到迦勒底时代他才能不射偏。
长矛脱手而出,阿尔托利斯把它当成标枪扔了出去,目标直指一具躺在角落装尸体的信徒军杂兵。
那具“尸体”抓着另一具杂兵的遗骸勉强挡枪,被投矛的冲击力带着一同冲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上。
他不顾身上的伤势,在赤兔马冲上来拿住他之前掏出了一把秦人风格的手枪试图自证。
这个男人顶着一头短促的杂乱黑发,皮肤偏向褐色。鼻梁上面架着一副墨镜似的一体墨镜,举枪的手腕上还有一块腕表。
“别动,我不是他们一伙的。或许这把武器能证明些什么。
“信仰神明的人都是一群回归远古时代的颠佬,就我所知,他们之中没有使用现代武器的人。”
“那你穿着这身衣服干什么?你是不是害怕被我们干掉,才找了这么个理由说谎呢?”
陌生人咬着干裂的嘴唇,显然他也见过了赤兔马带着信徒军杂兵们游行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