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幅画还真是一般,比不得你第一次见到皇上的那幅画画的好啊。”
说着,上前两步,抬脚轻轻踢倒了画架。
洛宝林急忙上前,想要稳住画架,却还是来不及,一幅将要做完的画就这样掉在了泥地上。
洛宝林也动了气:“董顺人,臣妾自问并未得罪过你,何必处处与臣妾过不去?”
董顺人似笑非笑道:“洛宝林还真是不小心,怎么把画丢到了泥地里?”
“你一个低贱的宫女,装腔作势,妄想和嫔妃平起平坐,那就是罪过啊。”
说罢,带着裴小仪和袁御女扬长而去。
洛宝林看着倒在地上的画架,一时无言。
她的宫女青芜气恼道:“这个董顺人,实在太过骄横了。小主已经忍气吞声,她还这样肆无忌惮。”
洛宝林道:“她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宫里的嫔妃,恐怕没一个能瞧得上我。”
青芜道:“小主,您别难过,宫里的小官之女可不少。”
“就说刚刚的袁御女,和您的原本的身份也是一样的。”
“还有咱们还没见过的崔婕妤,她的父亲也只不过是县令而已。”
洛宝林问道:“你见过崔婕妤?”
在庆安的时候,洛宝林就听过了。
崔婕妤可是大名鼎鼎,听说十分得宠,就算怀着身孕,皇上还是会留宿。
现在已经快要临盆,所以不必来请安。
是以洛宝林还没有见到过。
“奴婢以前是在御花园伺候的,远远的看到过一次,生得很美,所以现在得宠。”青芜道。
“不过小主并不比她差,身份也是差不多的。”
“您现在比她入宫时,可是要得宠得多了。”
“您又会作画,皇上对您一定是不一样的。”
洛宝林笑笑:“但愿如此吧。”
若皇上对自己真的不一样,或许能重新审查当年的案件。
也不至于让自己的父兄一直蒙冤。
董顺人几人往偏僻处走去,来到了千羽湖附近。
这两日天气晴好,雪地已经被清扫干净,崔清婉便也出来走走。
迎面便遇上了几人:“给崔婕妤请安。”
崔清婉寻了个石凳坐下,笑道:“董顺人可是有段时间不往千羽湖来了,今日怎么这么雅兴啊?”
董顺人眼睛一转,回道:“臣妾三人也是一路慢慢逛过来的。”
“刚刚在这假山流水的背后,遇见了洛宝林正在画画呢。”
崔清婉微微抬眉:“哦?那洛妹妹怎么不见过来?”
董顺人笑笑:“崔姐姐有所不知啊,洛宝林虽然是宫女出身,可是擅长丹青,投了皇上的喜好。”
“那心气儿可高着呢,哪里愿意和咱们同路。”
“话说回来,这宫里没有洛宝林的时候,崔姐姐的恩宠可是独一份儿的。”
“皇上那是时时记挂着凝碧轩,现下,皇上也有好几日不曾来了吧?”
崔清婉心道,这董顺人没怎么长记性,还是这么爱挑拨啊。
“我怀着身孕不能侍寝,皇上多去去年轻的妃嫔处也是好的。”崔清婉却是不气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