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昭元忍不住笑道:“倒是很会自夸。”
“皇上,画里臣妾一个人多孤单啊,”崔清婉挽起袖子。
“臣妾给您磨墨,您再画一个穿白衣男子怎么样?”
萧昭元轻笑道:“婉儿想得真美。”
崔清婉拉了他的袖子,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可见皇上是不疼臣妾了,这点小要求都不答应呢。”
“您画画又画得这么好,就答应臣妾吧。”
见她这模样,心头微动,点头应下:“就属你会撒娇,朕应下就是。”
崔清婉笑得眉眼弯弯,在旁边认真的磨起墨来。
投其所好,并不一定要和他爱好一样啊,哄上两句他不也画得开心?
萧昭元画技了得,不过是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一个白衣男子的形态。
崔清婉笑道:“这样孤清的一幅画,立马就变得温馨了,臣妾很喜欢。”
萧昭元又拿出一方小印,笑道:“这是幼时所克,也算是真的私印。”
说着,印在画卷的右下角,是上下排列的“昭元”二字。
“昭元,听起来真像是绘画大师。”崔清婉笑盈盈道。
“越发会浑说了,连朕的名字都不知避讳。”萧昭元佯怒道。
崔清婉戏谑道:“臣妾知错,可是名字本就是用来唤的,皇上不喜欢臣妾唤您“昭元,”不如唤做“萧郎”?”
萧昭元看着她那一张一合的红唇,只觉得真是可恶又可爱。
第二天一早请安,崔清婉注定是瞩目的。
慧顺嫔第一个开口:“昨天,宸充仪可真是别出心裁。”
“御花园的什么桃花、梨花、海棠花,可都被你给比下去了。”
“倒是你头上那名不见经传的小花儿独占鳌头啊。”
崔清婉笑笑:“能得皇上的青眼,自然也是那花儿的福气。”
“臣妾倒是觉得昨儿顺嫔娘娘头上的青玉簪,光洁莹润,很是漂亮。”
这话里的意思可不止夸赞,你不也精心打扮,光彩夺目吗?
柔婕妤放下茶盏,笑道:“以为宸姐姐生了六皇子还能温柔一些,没想到还是这样啊。”
“柔妹妹也是不遑多让。”崔清婉喝了一口茶,转而道,“皇后娘娘这里的茶可是换了?”
“臣妾喝着比从前的清新些。”
皇后温和笑道:“正是呢,之前用的越州红茶,想起浓郁一些,如今换了雨前龙井了。”
宋昭仪往后看了一圈儿,疑惑道:“哎,今儿方充仪怎么没来?”
“方充仪一早便来告了假,说是身体不适。”皇后道。
“许是昨儿在外面吹了风,本宫已经嘱咐近日她都不必来请安了。”
宋昭仪道:“如今有身孕,可不得好好养着。”
闲话一阵,便也各自散了。
崔清婉现在回到凝碧轩,都要去瞧一瞧六皇子,小家伙现下已经不是常常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