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开门见山，罗御女毫无准备，定了定心神才道：“皇上，这件事是杏雨所为，臣妾并不知情啊皇上。”

萧昭元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朕让你只是降为御女，还能住在玉溪阁。”

“不是相信了这件事非你所为，是看在罗进的功绩。”

“如今朕问你的事情，你要是想不起来，可以去冷宫好好想一想。”

罗御女跪倒，声音都在微微颤抖：“请皇上开恩，臣妾......是听到云才人提起的。”

云才人可不是个会担责的人，只说是从温婕妤处听来的。

随意聊天时提起了两句，当时许小媛也在，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话。

只是罗御女有心，这件事才闹得大了。

凤仪宫。

孟夏道：“看皇上的意思是想要细查这件事，从罗御女问到云才人。”

“云才人也没遮掩，直说是探病时从温婕妤处听来的。”

皇后眉心微蹙：“皇上昨儿是不是去了宸明宫？”

孟夏点点头：“正是呢。”

“宸贵妃真是好手段，皇上如今不交给本宫和刑审司了，竟要亲自过问这样的后宫琐事。”皇后冷冷道。

孟夏道不敢接这话，转而问道：“奴婢倒是觉得温婕妤只怕要倒霉了。”

皇后道：“温婕妤心机深沉，又装病一直躲在后面，倒也和本宫没什么关系。”

“留在宸明宫的小宫女如何了？能不能拿到那‘补身丸’？”

孟夏摇了摇头：“那小宫女被调去庭院洒扫了，现下是完全接近不了那证据。”

皇后道：“罢了，拿不到证据，皇上也不想深究，也是没法子的。”

“既然那小宫女不行，再想办法另外安排人去宸明宫，不管时日多久，想法子拿到那丸药。”

“宸贵妃的位置短时间内不会再变动，你们行事也不必着急。”

孟夏点点头：“是，奴婢知道了。”

入夜时分，皇上来到了久未踏足的常宁轩。

温婕妤的病情仿佛更重了，脸色苍白如纸，躺在床上已经起不来身，还是银烛扶着，才能将身子撑起来：“臣妾原想着给皇上请安，奈何如今的身子越发的不行了。”

萧昭元道：“身子不行，就该少些思虑和口舌，朕看你在病中也不安份。”

温婕妤听了这话，手抚着胸口重重地咳嗽了一阵：“惹得皇上动怒，是臣妾的过错，只是不知臣妾何处做得不妥？”

“你在病中探望的人可不少，云才人、陈顺人倒也是常客了。”温婕妤这副模样，萧昭元却没有心软，面如寒霜。

“陈顺人和臣妾都受到德妃的迫害，所以走得近些。”温婕妤解释道。

“云才人孤身一人在宫里，便也来坐了几次，可是臣妾说错了什么？”

萧昭元闭了闭眼：“是说错了什么还是刻意为之，只有你心里清楚。”

“朕对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宽容。”

“若换了别人，毒害皇嗣，朕早已容不得她，朕是念着你生养大皇子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