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奕楠褪去一身寒凉,解下披风丢在椅背上,顺手拿起旁边架子上的剑,嗜血的眼眸牵引着他走向一间昏暗的房间,迎着剑出鞘的声音,刺破血肉带来的闷哼。倒地的人忍着痛:“求主子赐死。”
“死?”剑尖又深入一寸:“确实罪该万死。为我做事确忠于她人,不知你如何还我这信任?”
“属下……以死谢罪”
离奕楠拔出剑,看着地上忍痛捂着胸前伤口的人:“这样死太没价值,好好待在这里,需要你的时候,再谢罪也不迟。”
“属下……遵……命。”
再次回到书房,他看着剑尖鲜红的血迹,不屑的勾起唇角:“锦嵘”
应声,锦嵘推门进来。
他背对着锦嵘说:“盯紧母后的人,她若动手,必要时再添把火。南昌也该乱一乱了。”
“是”
江州道
凛冽寒风敲击着三辆风雪无阻的马车。
最后一辆马车,常平驾车。
马车内,常安和十九目不转睛的俞歌尽跪坐趴在长坐椅上摆弄他们那日用尽的小型暗器。
常安靠在一侧小窗户处,紧紧挡住呼啸进来的寒风,瞅了眼十九:“麻烦舅姥爷把那边窗户也挡挡,别一直看着呀!看的懂吗?”
“看不懂,但会用不就行了。”十九往窗户处挪了挪,将披风拢了拢:“外甥女婿,你是不是知道今天下午会变天起风,才让你那暗卫去买这披风的?”
俞歌尽将最后一根细小的针装进小暗器筒里,又往旁边一个小孔内倒入白色粉末,将其封闭好,放置一旁,又拿出一个继续小心的装进银针,回答十九:“舅舅想多了,我又不会预测天气,纯属巧合。他叫离殇,不叫暗卫。”
“哦!”
十九又问:“你刚在那个暗器筒里倒的白色粉末是毒药吗?”
“舅舅要是想杀人的话,可以换上毒药。”
“那还是算了吧!”
常安翻了一个大白眼:“舅姥爷不在休息休息,到时辰了好去前面换离殇?”
“不着急,等他把这个捯饬好,我就安心休息。”
“好了”俞歌尽把手中东西往旁边一放,“舅舅可以安心休息了。”
十九眨了眨眼:好了吗?明明就没好的好吧!
可看着俞歌尽那副:我确实捯饬好了的样子。
他无奈的换了个舒适的坐姿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