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夜阑摇摇头:“可我们给浔儿的关爱还不如她身边的四个傻货。这一路,我看的出来浔儿真的很在乎你,她是很强势,但她对你还是收敛了不少,你一会儿去向她稍微服个软,她便不会怪你故意惹怒她的那些话。你也当你今日不曾知道我的状况。”
“我悄悄找文茵来为您看看,文茵定有办法。”
“没用的,而且你这做法就是饮鸩止渴,不值得。”司寇夜阑看着他那双真挚的眼神,顿了顿,浅浅一笑:“我和你父王从见到你后,就把消息传了回去,城内此时都在欢庆你和浔儿的大婚,宫里也应该在我们回去时便准备妥当,那天是个好日子,我和你父王在十六送信回去说了你和浔儿的关系,我们便选了几个好日子,就等浔儿带你回去随时大办婚礼。我们定能撑到你们大婚结束。”
他双眼通红,笔直的跪在司寇夜阑面前,重重叩下头:“父王母后厚爱,我此生必不负阿浔,母后也不要再劝我,明日我还会再来,就算救不了您,我也想尽力而为,望母后成全我回报您和父王的厚爱之恩。”
司寇夜阑俯身扶起他:“你何必如此固执……”
“母后您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他立马截断司寇夜阑劝慰的话,打开车门,都没叫停马车,便跳了下去。
驾车的莫言惊的叫了他一声,欲停马车时,听他说:“不许停。”
最后面一辆马车,常平接近他时放缓速度,叫了声车内的常安。
常安应声出车门伸出手将他稳稳拉入马车内,将门顺手关好,见他脸色不怎么好,拿出一颗药递给他,看他毫不犹豫的喂进嘴里,立马递上水。
前面马车内,成竹趴在窗户看着俞歌尽直接上了后面马车,都没往这儿看一眼,她气呼呼的放下窗帘坐好。
“公子好过分,他去青霄楼我们都没有说什么,反而说出我们的错来,也不来哄哄主子,估计又去睡觉了,哼!”
“竹啊!不能怪公子总睡觉,是我给他吃的药里都加了安神的,由不得他不睡。”文茵手捧医书认真的解释,又对沉思的萧妤浔说:“主子,别想了,再等一月,我保证万无一失,就是到时主子可别心疼下不了手。”
萧妤浔双手撑着头,眉头紧皱:“这个不急,现在主要的是父王的身体,再过几日便回宫了,文茵你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都能倾尽全力去配合你。”
“主子对不起,文茵……想尽了办法,都只能是拖延时间,能撑到回去已是极限。”文茵感同身受的心口抽痛,面露悲伤,将萧妤浔抱在怀里。
她任由文茵抱着,泪水模糊了双眼:“文茵,我们不回去了,就在这找个安静的地方安居,父王会不会就能永远留下,父王说他要亲眼见到我大婚,喝阿尽敬的酒,我该如何让父王如愿。母后半步都离开父王的人,没有父王后又该怎么活。王室宗族一直不安分,我若不管,小夕他压不住,南昌便会乱,先不说北离现在由太子稳固局势,会不会不顾两败俱伤来趁火打劫,外域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阿尽他也总想着回北离,可我怎么放心他一人回去,那北离王后和太子就是疯子,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北离王现在伤重,但有他在一日,他们还有所顾忌,若太子登位,他回去就是送死。”
文茵疼惜的拍抚着萧妤浔背部,一只手悄悄拿出一药瓶打开盖子慢慢靠近萧妤浔鼻间,几息间,萧妤浔软软的靠在文茵怀里:“主子放心,有文茵在,绝不会让公子离开主子的掌控,在主子最难的时候离开,他只能永远陪着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