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妤浔站起见外面已暮色渐浓,不觉皱眉:“明日早朝前办好,管好府内所有人的嘴,才能保他们的命。”
她走出府外对常平说:“剩下的你去办。”
常平领命离开。
她坐在马车内想着俞歌尽现在是不是安静的等着她,她接下来说的话和做的事会不会吓坏他,以后又该怎么去哄?
都没见过他生气,他若真生气了哄不好怎么办!
太费脑子了!
转眼间,已到宫门口。
在此等着的常安迎上去:“主子”
萧妤浔从车窗探出头:“他在干嘛?”
“公子把自己关在屋内,谁都不让进去。”
文茵皱眉:“让你送的药呢?”
常安不确定的说:“应该吃了吧!我从门缝放进去了。”
“走吧!回去看看”萧妤浔缩回头。
常安急急拦住:“公子在公主府。”
“去公主府”
公主府内。
寝室外管家端着饭菜迎上萧妤浔,恭敬行礼:“殿下,驸马回来时脸色不太好,老奴吩咐厨房做了饭菜,正准备送进去,但门好像落了栓,也不见驸马回应。”
“知道了,饭菜放下,你先下去吧!”
萧妤浔示意文茵接过。
直接去推门,确如管家所说,门落了栓。
她敲了敲门:“阿尽,阿尽……”
没有应答,她向后退了几步,常安便上前提脚抽出鞋筒内藏着的匕首,插入门缝轻轻拨弄开门栓,打开门和成竹守在门外。
文茵跟着一起进入便看到地上瓶盖分离的小瓷瓶,她捡起见里面已空,暗松一口气。
萧妤浔迅速扫了眼屋内,定睛在床榻上。
她走过去掀开白色床纱,见他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面容有些苍白却很平静。
她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很冰很冰,她拉过被子,将他紧紧裹住,心疼道:“都快冻成冰块了,也不知道盖被子,若染了风寒,又该喝药了,你不嫌苦吗?”
看着熟睡的人,她叫来文茵:“先看看他有没有不适,没事的话,趁他没醒解了那封存他记忆的针法。”
翌日天未亮
尽管萧妤浔再怎么不忍,还是叫醒了俞歌尽。
他睡意朦胧的睁开模糊的双眼,看着叫醒他的人,眉眼带笑,嘴角上扬:“阿浔,你怎么每天都能起这么早。”
“习惯了”她面部没有丝毫温度,冷冷清清。
他翻身欲起,才发现手脚不能动。
他瞬间清醒,仰头看到双手被绸带绑在床头,双脚不用看也知道被绑住了,他用力挣扎了几下。
无果。
看着神情冰冷,眼神淡漠无比的萧妤浔,他想起昨日之事,也想起萧妤浔说过的话。
他立马解释:“我昨天没想偷跑,我只是有事想和你说,想马上见到你;我也不是故意闯到她们面前,我……”
“偷跑就是偷跑,任何理由都是借口”她俯下身双手环住俞歌尽的后背,费力给他垫上靠背,给他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拿起旁边备好的湿毛巾给他擦拭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