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华怔了怔,突然拉起他的手,大笑道:“原来是二哥!兄弟当真该死,竟忘了二哥的容貌。”
林枫暗暗好笑,被冷秋华拉入一间精致的卧室。
绣被里露出一截女子蓬乱的发髻,有一根碧玉钗落在枕头上。
冷秋华掀开被子,冷冷道:“事已完了,你还不走?”
那女子娇啼着,迅速穿起衣服,踉跄奔了出去。
冷秋华这才坐下来,瞧着林枫,道:“不想兄台的易容术,倒也精妙得很。”
林枫摸了摸鼻子,笑道:“冷兄可瞧得出么?”
冷秋华摇摇头:“你的这副尊容,太普通了。”
林枫看看四周,眼珠子一转,道:“胡媚呢?”
冷秋华微笑道:“我不愿步兄台的后尘,自然也放她走了。青丘狐族虽然人才凋落,但还是有几个高手的,我也不愿和他们结怨太深。”
林枫点头道:“正该如此。却不知兄台可曾派人打听过,银月岛里其他江湖中人的行踪?”
冷秋华点头道:“我已令人仔细寻找,有个名头不小的人物,却和咱们的事没什么关系。”
林枫随口道:“那是什么人?”
冷秋华道:“那人叫天鹰子,是个出家人,装束奇诡,佩剑狭窄,看神情应该是个高手……”
林枫跳了起来,道:“那人在哪里?”
冷秋华奇道:“兄台为何如此紧张?”
林枫道:“你先别问!快说他在何处,再迟只怕就来不及了。”
冷秋华道:“那人落脚在东门附近的迎宾楼里,兄台为何急急寻他?”
他话未说完,林枫已大步奔出,叹气道:“但愿我去得还不迟……但愿他不要成为,为那书信而死的第三个人!”
“第三个人?”冷秋华愕然,抬头一看,发觉林枫竟已看不见了。
好快的速度!
………………
在银月岛东门附近的迎宾楼,规模甚大,旅客不少。
不过出家人只有天鹰子一个,独自住在朝阳的一个小小跨院里。
只是此刻人已出去了。
林枫一打听清楚,就来到那跨院里,用一根铜丝开了门上的锁。
天鹰子气派虽不小,行囊却不多,只有一个黄色包袱,装着一套换洗的内衫裤,两只袜子,以及一卷黄绢经书。
这卷经书放在内衣里,还用一根丝线缚住,显然天鹰子将它瞧得十分珍贵。
林枫暗道:‘胡刚提到的那封神秘书信,莫非就藏在这卷经书里?’
此刻他已瞧出,那封书信关系必定甚大,说不定就是破解这整个秘密的钥匙,否则绝不会有那许多人,为信而死。
他轻轻解开丝线,果然有一封书信从经书中落下来。
“好!!!”
他狂喜着抽出了信,发现粉红色的信笺上,写着一行娟秀的字迹,看来竟似乎是女子的手笔。
信上写的是:‘你的心意,我很清楚,但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信笺叠痕很深,想是已不知被瞧过多少次,却依然保存得平平整整,可见收信人对它的珍惜。
这封信,自然是写给天鹰子的。
信末的署名,只写了‘秋玲’两个小字,想来便是那个女子的闺名了。
林枫暗道:‘看来这天鹰子出家前,竟有一段伤心事,说不定他就是为此事而出家的。他至今还将这封绝情的信带在身旁,倒真是个多情种子……’
想了想,他翻开那卷经书,发现里面竟然记载着各种法印,而且中西结合,内容很丰富,也不知天鹰子是从哪里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