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解药!”
梁修缘并无意识,口中发出的怒吼响彻山涧,紧攥住相柳脖子的手也越发的用力了些,相柳红着脖子眼看就要没了呼吸。
“解药、解药!”梁修缘的嘶吼声,一声比一声强劲,强大的声波将身边的山石震的粉碎。
“有···有···先···放开···我。”
相柳身上的毒可不是草药淬炼提取而成,他血液里的毒是浑然天成、天生丽质的,从无解药一说。若是换了平常,他可以自豪地说无药可解、必死无疑,可现在命悬一线,他也只能先想个法子搪塞过去。
听到还有转换余地的梁修缘,松开了死死掐住相柳脖子的手,松手的瞬间,血红的指印堂而皇之的挂在了相柳的脖颈处。
还好松开的及时,再拖延半秒相柳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个毛头小子的手里了。
脱离梁修缘魔掌的相柳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汇集了全身上下所有的灵力,脚底抹油一般想要火速逃离。
他那些小把戏换做平常,梁修缘是绝对跟不上的,毕竟相柳也是个六百年的大妖,想要在一个灵力低微的后辈面前遁走,还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现在的梁修缘已经被嗜血宝珠的力量所吞噬,相柳既然敢大着胆子欺骗怒火中烧的梁修缘,就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梁修缘就像阴魂不散的厉鬼一样,相柳刚跑出五十米就被身后的梁修缘逮了个正着。
“梁修缘你不去救虚虞了吗?”
相柳还想故技重施,经受过一次欺骗的梁修缘是不会再给他机会,掌风一挥就将相柳击倒在地,“你先陪葬,我再去救虚虞!”
就在梁修缘要给相柳最后一击的千钧一发,山林中乍现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
来人身着一身鹅黄色长袍,二指一合抵住了梁修缘的眉心。
倏然间,包裹在梁修缘周身的红色火焰光速褪去,整个人好似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哐啷一声摔倒在地。
“你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身着鹅黄色长袍的男子轻蔑的瞥了一眼身负重伤的相柳,冷冷的说。
“对不起九行,我不知道梁修缘体内竟然有嗜血宝珠。”
九行显然是不想理会相柳的辩解,只是轻哼了一声,先是余光轻扫了一眼受伤在地的虚虞,然后长袖一挥带着梁修缘和相柳消失在了山涧中。
正在闭关吸食妖丹的贞远道长,忽觉景的西方出现了一股很熟悉的灵力,这灵力他找了十五年,未曾想竟然就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看来他的费力走一趟了!
九行带二人离去后,天公好似要清扫战场一般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一点一滴的落在虚虞的身上,好似在帮她清洗伤口一般,一会功夫染血的衣服,就又变回了本来的色彩。
经过雨水的一番滋养,虚虞原本那颗停止跳动的心,又一点一点的复苏了起来,虚虞用力一咳,一口黑色的血液喷涌在了泥泞的大地上。
她疲惫的睁开双眼环视了一圈后,流下了懊悔、自责的泪水。她怎么可以这样没用,不但没能保住梁修缘,还把自己搞成了这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