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的情谊我都心领了。”
萧峰看着吴长风的红面皮满是感动。
“帮主!!”
吴长风有些激动的抖动着双臂。
他非常的焦急。
但萧峰抓着他的手,让他无法下手。
帮主怎么就不明白呢!
萧峰当然明白。
他也完全明白吴长风为自己考虑想要做什么。
但萧峰可不是愿意就这样了事的人。
他接过吴长风手中的大刀,拍了拍吴长风的肩膀。
抬起头来,磊落的对着大伙。
“我到底是汉人还是契丹人,我会查出来一个真相的。汉人也好,契丹人也罢,我萧峰始终是个磊落的汉子,没必要遮遮掩掩。”
萧峰一句话说罢。
众人无不叹息。
尤其是吴长风,瞪着两个眼睛,死死的看着全冠清,他恨极了。
“好,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就再审一审你吧!”
就要对全冠清动刑。
全冠清却不慌不忙地说道。
“我不过是将老帮主留下的信件向大家公布了出来,揭穿了萧峰契丹狗贼的身份,何错之有?”
“凭什么要对我动刑?我又没有任何隐瞒。”
吴长老为了萧峰涌现了几分智慧,但到底还是一个老实人。
他不接话还则罢了,一接话便掉入了全冠清的陷阱。
吴长老怒斥全冠清。
“敢说你无罪吗?我们马副帮主怎么死的?”
全冠清等的就是这句话。
冷冷哼了一声,有些得意。
“马副帮主是这贱人与白世镜所杀与我又有何干?”
“我顶多是受了这贱人的勾引,确实对不起马副帮主,但也罪不至死。”
“我不同意萧峰继续做帮主,也是为了我们丐帮着想,难道我们要一个契丹人做帮主吗?”
“你!”
“你!”
吴长风直接被怼的哑口无言。
全冠清在一群乞丐里号称十方秀才,论起来这些小手段确实是第一等。
吴长风哪里是他的对手?
“哈哈,这位长老莫要中了此人之诡辩。”
季伯英十分厌恶全冠清。
直接点破了全冠清的话术。
徐冲霄晚节不保,白世镜已经吓破了胆,康敏性格偏执,并不理会全冠清的诡辩。
这三人无法点破,全冠清确实可以凭着话术受些惩罚脱身罪不致死。
“季兄弟怎么说?”
虽然季伯英一出场辱骂了在场这么多人,可他点破了马大元生死之谜,对这丐帮有恩。
吴长风是个直肠子的人,自然感恩。
“他说马大元不是他所杀,难道他不知道马大元是谁所杀吗?他自然是知道的。”
“他知道马大元生死之真相,却故意隐瞒不报,甚至与这蛇蝎妇人搅在一起,盗取折扇,陷害萧峰,这不也是他的罪过吗?”
“他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故意隐瞒消息,并且用阴谋害你们丐帮帮主。至此,丑闻布于天下,丐帮内部动荡分裂,萧帮主这样的英雄也被逼走。”
“对丐帮所害甚焉,岂能容他诡辩说自己无罪。”
季伯英一语点破众人便都转过弯儿来了。
“不错不错,全冠清包藏祸心,罪该万死。”
“全冠清使用阴谋争权夺利,既不讲义气,又毁了咱们丐帮的规矩,自然有罪。”
众人议论纷纷,全冠清面色铁青。
可他却不敢抬头。
突然只感觉一股压力凝身。
竟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与季伯英对视了一眼。
瞬间吓得脸色煞白。
季伯英上前一步左掌伸出,全冠清吓的身如筛糠。
“饶命,饶命,我们无冤无仇……我罪不至死。”
全冠清赶紧扭转身来,对着季伯英疯狂扣手,双手合十来回狂拜。
“英雄饶命,咱们无冤无仇啊。我罪不至死。”
他见到了白师镜刚才的惨状,这自然也是他难以承受的酷刑。
他恐惧极了。
世上的人,无欲则刚。
像全冠清这样的小人,自然难以刚硬起来。
瞧着他这副求饶的丑态,丐帮众弟子都觉得十分丢脸。
甚至有几员弟子立刻拔出匕首,自裁当场。
动手之果决,在场众人想救都来不及。
这几人自然也是全冠清分舵之下的,到底是有着几分骨气,实在丢不起这个脸。
季伯英也丝毫没有理会全冠清的求饶。
全冠清见季伯英走到身前,便立刻要从地上窜起来袭击季伯英季伯。
只想着用个猴子摘桃,为自己换取一条生路,这是他无奈之举,垂死挣扎。
可他四肢用力,却感觉一座山压在身上,根本动不起来。
季伯英的手掌在他肩上轻轻一拍,难以言说的无数痛苦瞬间从骨缝里涌现出来,他便再也没有精力去做任何的思索了。
萧峰以及在场众人看着季伯英这一手又是感叹。
哪怕是萧峰如今陷入了漩涡之中,正是苦闷之际,也不仅为季伯英这深厚的内力而感到眼前一亮。
正如有人要跪拜,高人不肯接受,而以内力将人撑起一般。
这边是季伯英用内力压的全冠清,动弹不得,自然也别想偷袭。
全冠清已经痛苦地蜷缩在了地上,浑身上下抽出狰狞扭曲,实在令人看着就心里害怕,头皮发麻。
徐冲霄这个老东西吓得瑟瑟发抖。
用手摸向了怀里,他自然是十分怕死,可实在是不敢面对这样的酷刑。
萧峰他们武艺高强,又怕这些人不允许自己自杀。
连忙伸手对着康敏一指,“都是这贱人要害你与我无关啊。”
说罢,便已经将匕首刺入了心口。
萧峰仍旧没有看康敏一眼。
只是十分苦闷又痛心的看着白世镜。
若只是因为自己是契丹人,他与自己绝交也就罢了。
为什么想要用马大元之死栽赃自己呢?
“执法长老,我萧峰到底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要将马副帮主的死栽赃在我的头上?就因为我可能是契丹人?”
萧峰想不通。
白世镜可是自己的结拜兄弟啊。
就算两个人有仇,依照白世镜那副铁面无私的样子,也不可能杀了马大元来栽赃自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