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十六僵虎躯一震！

起身之间一挥手，结界再次加强！

没有丝毫犹豫，纷纷向下飞去！

杀戮。

永恒！

残杀的表象下，更是精锐的留存！

“你的心性，越来越像魔。”依叶淡漠的声音响起。

人族修鬼道，本就有损心性。

更何况，洛夜对于杀戮，已经逐渐习惯且释然！

正在一步步，踏向深渊......

“魔？”

洛夜微微摇头：

“不。”

“我只是努力，要让这不公平的一切。”

“变成本是它该有的模样。”

“你杀戮无数，得到的公平，就是公平吗。”依叶依旧淡漠。

“没有人会在意真相。”

“只会看到，他想看到的真相。”

“魔，也不例外。”

洛夜看着那满地枯骨，嗅着扑鼻而来的血腥味，缓缓扭头脑袋，邪笑不止：

“你瞧。”

“那些傍晚时，还对我们敌视，和危元刹一样，要弄死我们的魔。”

“现在在干什么呢？”

“在和我们万魔林的魔一起，残杀着他们之前的同伴。”

“甚至都没有一个站出来质疑，我们分辨的手段，是否合理正确。”

“多可笑......”

“这难道不是魔的可怕之处。”依叶淡漠道。

洛夜却是摇了摇头：

“不。”

“魔从来不可怕。”

“因为他们会直白的告诉世人，他们渴望力量，利益至上。”

“最可怕的，是人。”

“是人心！”

依叶沉默了。

洛夜会变成现在的模样，是事实。

他被打成一缕残魂苟活千年，也是事实。

他知道洛夜说的，并不对。

可第一次发现，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两个人久了，会同化。”

洛夜微微一笑：

“就像我永远无法回到以前。”

“你也一样。”

“永远也无法回到那个翩翩君子。”

“更何况，我们是......”

“同一个人！”

话罢，洛夜身形一闪。

瞬息之间，出现在被包围的一群魔外围。

刹那间，黑凶窟死寂！

所有鬼怪，纷纷恭敬退让出一条通道。

被围的魔看到那古怪的脸，无不惊恐颤抖！

扑通！

刹那间，全部跪倒在地！

“鬼主，我们错了。”

“鬼主恕罪，我们唯鬼主马首是瞻！”

“鬼主，求您高抬贵手，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

惊恐、哭喊，卑微慌乱！

洛夜缓缓抬头，一笑间，诡异恐怖！

没有丝毫的犹豫，修长的手指一挑，肆虐翻滚的漆黑能量迸射而出！

瞬息之间，被围的所有魔被无情吞噬！

“啊！”

“啊......”

惨叫，夹杂着深深的绝望，此起彼伏！

但所有的挣扎，只是徒劳！

不过片刻，地上，只剩残渣！

微风一吹，残渣消散，无影无踪......

“一次不忠。”

洛夜手一挥，俊朗脸，配上那眉心狰狞的疤痕，微微一笑间极其邪魅：

“终生不用！”

哗！

顷刻间。

所有魔，纷纷跪拜！

“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