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古色古香的宽敞房间，静的寂寥。

唯有微风，轻柔的探进窗户。

宋婉霜抬头看了一眼那静静躺在桌上的功法，缓缓起身，转身走到门前。

继而，伸手打开了房门：

“如果你认我这个姐姐，以后就好好住在这里。”

“我，养着你！”

“......谢谢。”

“你知道，你的选择，改变不了什么，甚至说毫无意义。”

洛夜仰起脸，看着那玲珑却好似抽泣的背影，微微一笑。

宋婉霜没有一丝停滞，迈开修长的玉腿，走出了门：

“我知道。”

“权衡吗？”洛夜脸上浮笑。

“或许......是。”

宋婉霜看着满院子的花草，仿佛感觉轻松了。

“让你的人，一路向东，借道南荒找到你父亲，接应你父亲一路南下便可。”

淡淡的声音响起。

宋婉霜微微一滞，转身却见那房门，已然关闭。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冰冷的眸子，泛起了一丝波澜。

玉唇轻启，却只道出两字：

“谢谢。”

房间内。

洛夜透过丝纱，望着那匆忙离开的身影，不禁摇了摇头，转动心念道：

“何必呢？”

“唔...你知道她并不是权衡。”小依蹙眉道。

洛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淡淡道：

“那又怎样呢？”

“小依，只要我待在这里，一切就是公平的。”

“我送你这台礼，虽未直言但也答应你一起看戏，你也要答应我，不能再乱来。”

“我们是都有给他们选择的权利，但前提是站在整个戏台，公平的基础上。”

“宋婉霜如何选，回去后，是否会想到让他父亲一路南下壮大势力，那都是她自己的事。”

“你我都是局外人，你直接点醒她，那对戏台上其他别的角，都不公平。”

“至于最终以谁想看到的方式收场，也并不是一个宋婉霜，而是最终的事实。”

“我已笑踏地狱众生，现在也乐得陪你赏一场人间众生。”

“所以，你尽管放心，这一局，我一定稳坐客位。”

“至于是你带我回凌雾，还是我血葬苍生。”

“都留给最终结果。”

“唔......好。”

洛夜闻言，含笑点了点头。

这才上前又拿起了宋婉霜送来的卷轴，大致浏览了一遍后。

他缓缓落座，端起茶杯望着地图，含笑道：

“火烧各族老窝，这是自绝退路。”

“说好听点，逼整个人族，向死而生。”

“说直白点，无非就是让整个人族，竭尽全力拿命给镇天司争取时间。”

“派出的人直接参与混战，也一定程度上，能防止物极必反。”

“使得人族，没有理由窝里反。”

“虽然这不是绝对的，但至少能拖延更多的时间。”

“而这位镇天，便可联合佛地，率领镇天司主力，北上直接一口气吞掉血域。”

“一旦解决血域，那接下来，也就是顺其自然的事了。”

洛夜嘴角带笑，优雅的喝了口茶：

“胃口的确不小，也加了一层保障。”

“就是不知道，这位镇天可能不明白一个道理。”

“唔...什么道理？”小依好奇道。

洛夜微微一笑：“胃口越大，越要懂得吃软的饭，不然很容易撑死的！”

小依：“......”

“唔...他应该懂。”小依道。

“对，妖僧其实并不能影响整个大局的铺开，他进血域，其实局就成了。”

洛夜微微一笑：

“而且，他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

“唔...那小北他们呢？”小依想了想道。

“小北他们在一起，肯定不会选择动，只会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