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沅陵则扭头看了一眼眺望远方的王潇,便转身看向了眼前辽阔的广场,嘴角抽抽:
“了事拂衣去,深藏...罪与恶?!”
“他随心所欲,不管再大的舞台,都只是顺势在规律的关键点轻轻一拨,而一切却会突然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
王潇望着远方,平静喃喃道:
“到这一步,就是大厦已倾,仅剩的星域扛不住,一切便彻底的黑白颠倒,一片废墟。”
“嗯...要是这样解,顺势大势已成,他不在这里,倒确是最完美的,可站在我们的立场......”魏沅陵说着,不禁皱起了眉。
就在这时,朵朵耷拉着小脑袋的彼岸飞来。
看那小表情就知道,也没有隐藏在各大宇宙。
王潇皱了皱眉,继而缓缓闭眼。
近乎瞬间,犹如穿越时空,脚下已经是浩瀚无尽的黑暗。
他面无表情的扫过,脚尖轻点,近乎瞬息,时光极速流逝。
平静的目光,不断扫过,却自始至终,未见一点光泽......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双眼,望着眼前空荡荡的广场,眉宇之间也随之舒展。
“怎么样?”魏沅陵见醒来,旋即道。
王潇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突然,殿中薛天的声音响起:
“哥,就王座上有东西!”
紧接着,薛天便拿着三样东西走了出来:
“本命彼岸一朵,信封一个,无字竹简一个。”
“信封是你的。”
王潇头也没回,只见伸手,收了彼岸和白纸:
“竹简上有字,只有沅陵能看到。”
魏沅陵接过竹简,入眼便看到漆黑竹简上,浮现出了字,但只不过一眼,便收了起来:
“武备收集的所有风水术之类的,这...算礼物吗?”
“是,也不是,这是他给我们,接下来破局的应得筹码。”王潇淡漠道。
薛天不解摇了摇头,收回目光打开了自己手中精致的信封。
在所有人目光中,拿出了一片枯黄落叶。
他左看看,右看看,又看一眼魏沅陵,看一眼王潇,来来回回都有点怀疑自己了:
“这...真的就是一片秋天的落叶.......?”
诡异的寂静中。
突然,一声龙吟席卷虚空!
薛天猛地一震:“所有宇宙联合进攻我们星域?特么是不是搞错了!!”
“这就是他的棋,他在不在,棋照样走。”
王潇并没有任何意外,只是平静道:
“应该是在走前,下达的指令,而且所有宇宙接下来将是统一的血气,统一的极道。”
“这个人一点都不虚伪,说大量的血,就是大量的血。”
薛天皱了皱道:“哥,都到什么时候了,这是要干......”
“小天,你为了保护,以天庭为引,将蓝星时空从整个纬度割离出去。”
王潇伸手,打断了薛天:
“时间上,现在蓝星至少滞后万年了吧!”
“差不多了,该拉回来了。”
“沅陵,要律己容易,谈守护却难,执掌守护军团更难。”
“我知道你们会怎么看洛无痕为何这么做,但你们想都不能想。”
“哥......”
薛天和魏沅陵相视一眼,刚开口却见王潇摇了摇头。
“小天,沅陵,不要开口。”
“如果星域真直接开战统了宇宙,那便是吃下了洛无痕给的肉,那便是承认了黑暗。”
“所以,以你们的身份,只要你们开口,星域的黑白也,就被他颠倒了!”
王潇望着远方,平静道:
“而同时,他又直接给了答案,完美的解决方案。”
“就是留下的三样东西,意思为...”
“小天回去当好你的主宰,我带大量军团,名义上背叛出星域展开屠杀,沅陵以主宰庭的名义带军跟在后面装样子,挨个统治。”
“这样,我承担一切罪恶,付出相应的、必须的、该付的代价,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将倾。”
“最终,星域黑白不变,得到,一切。”
“所以...嗯,不用我费脑,就是这么直白,该干什么干什么。”
“先看清颠倒将塌的局势,后确定正确思路,再看到完美解法,最终皆大欢喜各得其所?”
魏沅陵皱了皱眉:
“所以,这局就是专门针对星域的考验?还担心经不住考验直接给出了答案?”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注定经受不住的,手中握不握答案都一样,甚至手握的答案,会加快灭亡的速度。”
王潇深深看了一眼紧紧闭嘴认真倾听的薛天,背手缓缓飞起:
“—黑暗的是城府、天性、心黑、灵魂、杀戮、权谋、算计、冷血、毒辣...
但也绝对是,这些凡人眼中所谓黑暗轮番上演后的终点,成了...所有参与其中者都得到最大好处皆大欢喜...
真正的黑白颠倒,真正的悲剧,真正的可笑。
—何以自始至终,从未有一人一生灵一神灵想过离间?因为没有一个傻子...
可笑,可笑啊!
—小天,依知秋,也是你的手笔吧?
或者说,就是你的一缕心念创造出来的生灵,之一。
你肯定也知道,他没疯,只是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