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该绝。”安南坦淡然处之。
江婉卿欣然一笑,是啊!命不该绝,这要有多大的运气才能在生死关头遇到安南。
“即便如此,如果不是你,那我也就成了那林中的无名之骨。”江婉卿这句话有点长,说完后她嗓子疼的不行。
“你现在能动吗?”安南不在意这些,她问出自己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江婉卿不解的看一下安南,她才刚醒就要起来吗?
“如果能动,我给你弄水来,你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安南有点迫不及待想出去。
江婉卿无语凝噎,她终于明白自己面对安南时,那虚无缥缈的感觉在哪里了。
她无奈又无力的说:“安南姑娘,我动不了。”
安南一听就皱起眉头,她语气平淡的建议:“那只能让你同伴帮你换衣服。”这声调很平和。
江婉卿就不行了,同伴,换衣服,同伴,裴文思。
“他是男的,男女有别。”江婉卿咬牙切齿的看着安南,此刻她真想敲开安南的脑袋看看她在想什么,怎么能让男人、呸,阉人给她换衣服。
“可她和你一样,为什么不可以?”安南想不通,这两人的借口怎么都一样,哪里来的男女有别。
江婉卿刚刚还愤愤的等安南解释,结果她解释的话她怎么听不懂:“什、什么意思,什么叫和我一样?”
“她是位姑娘。”
晴天一个霹雳,直接打在江婉卿脑海里。
她有些晕,是她耳朵失聪?还是安南说错话?
远在林子里找兔子的裴文思接连打了两个喷嚏,感慨这冬天太冷了。
“他、她、她。”江婉卿她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这比裴文思亲她还要让人震惊不已。
从没想过,骁勇善战的安宇侯,裴将军,是个女孩子,难道军营里就没一个人发现吗?她受伤不会找大夫吗?
而且,而且她一个姑娘家的,她为什么,为什么那样对自己,头好痛。
江婉卿天人交会,直接破防晕厥。
安南眨着眼睛不明白的看着江婉卿,自己说过什么话,她就昏过去了。
安南难得有些气恼,她转身就走,心里暗自决定,等那人回来,就让她去换衣服。
裴文思提着两只处理过的兔子回来,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就开始烤兔子。
安南要了半只,剩下的裴文思全部吃光。
吃完后,想着现在日头不错,风不大,速度快点,江婉卿不至于感染风寒。
于是她开始烧水,确保柴火充足后,裴文思拿出之前用的木桶,兑好水后,裴文思来到江婉卿面前,此时的江婉卿还没有醒过来。
裴文思用自己的旧衣服把一些缝隙堵住,来到江婉卿面前,她脸红了又红。
她颤抖着手,解开外面破烂的外衣,在只剩里衣的时候,裴文思拿过被子给江婉卿盖上,然后开始擦脸和双手。
她重新换了桶水,准备擦拭胸口和背,裴文思做足了心理准备,不停的给自己打气,最后还是哆哆嗦嗦的在被子下?快速的擦完。
走出房间,裴文思热的里衣都湿透,不得已她直接也换下里衣。
夜里,安南去守她的花,裴文思如餍足的猫一般守在江婉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