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我问过申红胡子，不过连他都不知道脸尸是怎么回事。

这个饭馆老板娘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看了看赢璞问：

“在你们秦朝时，咸阳城东是不是出现过一块奇怪的石头？”

赢璞连连点头，讲了一下关于那块石头的怪事。

赢璞说，那块石头，和磨盘差不多大小，也不知道那块石头是从哪里来的，却突然就出现在那里，有个过路的老头，坐在石头上休息了一下，结果回家不久，他的脸就变了，变成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的脸。

有人说，那块石头，是天上掉下来的陨石，老头变成的模样，就是神仙的样子，很多人还去老头家，给老头烧香磕头的，把老头当成神仙一样祭拜。

当时连始皇帝都听说了这件事，还特意把那个老头召进皇宫里看了看，当时赢璞也在场。

他发现那个老头的脸，真的变成了一个年轻后生的脸，并且那张脸长得还很英俊，但那个老头的身体，还是六十多岁的身体，佝偻着身子。

那种感觉非常怪，就像是一颗年轻的头，安在了一个老头得身体上。

但发生过这件事后，那块石头也不知道被谁拉走了，从那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当时大家也都以为，这个老头的脸，既然变成了一个年轻人的脸，那老头也应该长寿，但却没想到，那个老头第二年就死了，始皇帝听到这个消息后，也觉得很意外。

“对，就是这件事，但你不知道的是，我们阴间的两个鬼差，去索拿那个老头的魂魄时，反而被老头的魂魄杀了，那还是第一次鬼差被凡人的魂魄杀掉，后来，我们知道那个老头死了之后，就成了个脸尸，我们阴间的鬼差，也就拿他没办法了，他让很多人的脸，变成了他的脸，这些人死后，自然也就成了他的鬼奴，这些鬼奴帮着他占了一个小镇，那个小镇的生死轮回，都被老头的鬼魂掌握着。”

饭馆老板娘说。

赢璞这时补充说：

“昊天刚才说的那种怪事，其实在当时的都城外就发生过，就是很多人的脸，变成了同一个模样，人们还以为是中了邪了，只是我当时在皇宫里，并没亲眼见过，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饭馆老板娘接着说：

“凡是死了之后、成了脸尸的人，都是在那块陨石上坐过的人，而且这种人的鬼魂，甚至可以杀死我们这些阴间的鬼差。”

“原来脸尸是这种来历，那你怎么知道这个小城里有个脸尸呢？难道在这个小城里，也有好多人的脸变成了同一张脸？”

钟九首问。

但我们来这个小城里，也有好多天了，却从没听说过这种事，更没见过了。

饭馆老板娘摇了摇头：

“不，这个小城里，没有谁的脸发生变化，但你们别忘了，我是个鬼差，我除了能看到人脸外，还能看到人魂魄的脸。”

“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些人的模样虽然没变，但他们魂魄的样子，却发生了变化了，是吗？”

赢璞问。

“没错，一般人的脸，和他自己魂魄的脸，应该都是一样的，除非像你这样的投胎转世者，魂魄的样子，和身体的样子才不一样，但我却发现，小城里一些人魂魄的样子，和他们身体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而且他们魂魄的样子，却都是同一个样子，我知道，这肯定是脸尸干的，这个脸尸没有改变他们脸的样子，而是改变了那些人魂魄的样子。”

饭馆老板娘这么一解释，我们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们等我一下。”

饭馆老板娘说着，去后面好像要带什么东西给我们看。

不大一会，饭馆老板娘拿出一张纸来。

她把那张纸慢慢展开，我们这才发现，在纸上画着一个人像。

这个人像画的栩栩如生，是一个四十多岁男人的样子，这个男人的左边嘴角上，还长着一颗黑痣。

“我看到那些人的魂魄，都长成了这个样子，我就画了下来，这也应该就是那个脸尸的模样。”